裴離眯著眼睛笑,“我這貓平生只讓兩種人摸才不惱,一種是貌美如花的佳人,看來姑娘生得也好看得很?”
那少女捂著嘴咯咯嬌笑,突然停下來問:“那另一種呢?“
“另一種自然是本公子這樣玉樹臨風的翩翩美男子啦!”
“臭不要臉!”這少女愈加笑得熱烈,整個身子都快要壓到裴離的身上去了。
感受著少女的溫潤,裴離微微勾起嘴角。
方紅魚有些無奈,叫了一聲瑾兒,這少女才後知後覺,連忙推了一把裴離,呸了一聲,紅著臉罵道:“真是不要臉!”
裴離只是笑。
那幾人在裴離的鄰座坐了下來,各自點了一杯熱茶,在這個等茶的空閒時刻,先前那書生相貌的年輕人問道:“對了,裴公子,你也是遊學的讀書人麼?”
“遊學?那種事兒我才不做呢!“裴離撇撇嘴,“那種事兒沒得意思,又累得很,倒不如呆在城裡邊吃酒來得痛快!“
那年輕書生愣了愣,又笑了笑,“倒是在下看走眼了,我看公子這身行囊,還以為公子也是一個遊學的文人。”頓了頓,這書生又問:“那公子此行去往何方?”
裴離沒回話,手指輕輕在貓頭上摩挲著,稍稍眯眼看著那書生。
書生愣了愣,恍然回神笑道:“是在下唐突了,還沒有自報名諱,在下姓魏名青山,江州人士,與這幾位公子小姐乃是同窗好友。“
裴離眼色微動,“莫不是江州魏敬亭的魏?”
魏青山笑了笑,”正是家兄。“又問道:”公子與家兄熟識?“
“沒。”裴離擺擺手,“只不過是聽說過魏敬亭的名聲,又想到魏敬亭也是江州人士才隨意一問,沒想到還正是撞到槍桿子上了。”
魏青山未做過多言語,只是點點頭。
裴離接著道:“我往西楚宏城去,也算是,,算是去投奔一個遠親罷。”
“原來如此。”
這會兒一個老婦人端上了幾碗渾茶,另外幾人看了看,微微皺眉,魏青山倒是沒有半點不適,端起茶來吃了一口,突然又說:“裴公子,既然你是往赤城去,倒不如與我等一同前行,也好過一人在路上孤苦零丁。況且在外頭也沒見著代步的馬匹,剛好我們有兩輛馬車,也好過公子舟車勞頓!”
話音剛落,那喚做瑾兒的少女歡呼雀躍,“好啊,好啊,就讓這個淫賊跟我們一起走!”
駱長觀原本正想跟魏青山稍作商量,畢竟在這一偏僻之地兒遇到一個陌生人就冒然將他一同帶上總是不合時宜。可是又一聽這少女如此行事,也只得捏著鼻子認下來,就調侃一句說:“你是看上裴公子手裡的白貓了吧!”
方紅魚也低聲叮囑了這少女幾句,無非是行走在外得注意言辭。
少女吐了吐舌頭。
裴離笑了笑,對那少女說:“可幸虧我一個朋友沒有在場,若是你敢罵他淫賊的話你就慘了!”
少女愣了愣,有些猶豫,試探性地問道:“他打人麼?”
“那倒沒有,”裴離眯著眼睛淺笑道:“只是會罵得你哭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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