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域沉吟了一會，眸光微動，“檢查你清心訣。”
“不好意思，沒學。”沐卿言有些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她回來還不足一日，倘若不是九域提起，恐怕她還想不起來。
九域似笑非笑望著沐卿言，“無妨，我正好看著你學。”
沐卿言忍不住問道：“你身為教官是如此的清閒？”
九域十分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是。”
“你覺得我會信你是來檢查我清心訣的嗎？”沐卿言又回到之前那個問題換了一種方式問他。
她不相信九域來的目的如此簡單。
“沐卿言，你應該比我還清楚清心訣的功效，你學這對你百利而無一害不是嗎？”九域反問。
“我已經將我能說的都說完了，信不信是你的事。”
末了九域又加了一句話。
“我說小丫頭，他說的沒錯，清心訣卻是對你有好處，你學這個也不虧。”芽土豆插嘴道。
沐卿言眸光隱隱動了動，朝九域問道：“你當初讓我學清心訣為了是為了抑制住我體內的心魔？”
“這個答案對你來說有很重要？”
“我只想知道是還是不是。”
“你覺得呢？”九域微微勾唇朝沐卿言問道。
沐卿言眯了眯眸子望著九域，清脆的嗓音響起，“算了，你趕緊離開這裡吧。私自闖靈犀山的賬我就不和你算了。”
“看來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不過，眼下，我可不能走。說好了看著你學清心訣，那便要做到。”
沐卿言皺了皺眉，“不行，你待在這裡只會平生事端，靈犀山不允許外人入內！”
“無妨，我可以屈尊降貴讓你對外說我是你的內人。”九域笑眯眯地望著沐卿言。
沐卿言沒好氣地瞪了九域一眼，“我不需要你的屈尊降貴，我只要你屈尊動動腿離開這裡。”
什麼狗屁內人，簡直是胡說八道！
“我離開可以，你必須也要和我一起離開。”九域面上雖退了一步，心裡但沒有絲毫退讓。因為他清楚沐卿言今日絕無離開的可能。
沐卿言咬了咬牙：“……”
這丫的分明是篤定她今日離開不了才會這樣說的！
“我不會離開的，但是你必須離開。”
靈犀山畢竟是五毒門派的心腹之地，多年來沒有外人留宿一說，再則，從她這裡無緣無故出現了個男子，那老頭肯定要好好“慰問”一番她的。
她怕到時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兩人對峙中，氣氛逐漸箭弩拔張。
一個讓對方必須離開，一個卻死皮賴臉硬要留下。
芽土豆突然插嘴道：“其實……老孃覺得……他留下還是挺好的。”
“原因。”沐卿言眼都沒抬地說道。
“小丫頭，你看你小小年紀，身邊沒有一個人護著你，你獨自一人在這裡應該挺危險的。”
“你那隻眼睛看到我身邊沒有人護著我？你又從哪裡得知我自己一人會很危險？芽土豆，就憑我這一身的血，死不了不是？你又從哪裡得知他留下的來的目的僅僅是看著我學習清心訣？”沐卿言一連問道，清脆的嗓音有幾絲咄咄逼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