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御中之所以鬧內亂,一是教主大位,二就是御神羽美留下的魔寶。西門奮進的挑動十分成功,各派系頭目四面合圍,滿眼貪婪。
情勢大糟,左賀平靜依舊,道:“西門奮進,我不知你對長老們是怎麼說的,但真相你我心知肚明,教主於最後魔願上只是輸給了復生魔皇,不是敗戰身死,現下離教而去,他日未必不會迴歸,若這段時間有人私拿了東西,以教主的脾性,他的下場會是什麼?祭魔十,司神四,你們對地獄一定很是嚮往。”
祭魔十、司神四不禁想起御神羽美的手段,雙手輕抖起來。
司神大長老正有此疑,道:“左賀,老夫信你不敢妄入。但你私離不返,他人生疑不足為怪。”
左賀道:“大長老,說我私離聖教不回未免冤枉,先不說有人誣我叛教,我為左尊令使,只聽教主一人之令,教主無令,我便是想去就去哪。”
司神大長老道:“的確,但你別忘了,你還是教主左衛,教主行蹤不明,依教規,身為護衛,你必須回教,向長老堂說明當時的情況,及教主有沒有遺下安排。”
左賀道:“西門奮進,教主離島時你是立刻跟著走了,而我被你丟在了炎魔島。你才是陪著教主到最後的護衛,這都七個月了,難道你還沒有向長老殿說明情況?教主在最後魔願前將我借給了狄沖霄,被他整得只餘半口氣,你也沒和長老堂說?教主思慮最為周密,就真沒和你說些教中安排?”
一番話甩鍋、指責與質疑兼備,天之御中各派系轉而圍逼西門奮進,皆懷疑他在教主有沒有遺下安排上有所隱瞞。
西門奮進心知左賀是在禍水東引,可哪裡有臉和人說離島之後就被教主丟下了。想著此時巧說不如默言,西門奮進擺出受冤之情,怒哼不語。
祭魔大長老瞪了西門奮進一眼,道:“過去的事不必再提。左賀,教主重歸之前教中事需得有人代為處置。長老堂商議之後決定先行立個代教主,暫替教主打理教務。既是代教主就要有信物,開啟空界門。”
左賀道:“開啟門不難,只要長老能拿出教主令諭。否則教主迴歸,第一個受罰的就是我。此種自找苦吃的事,恕我沒心情做。”
祭魔大長老道:“你只需回答聽令還是不聽令。”
左賀道:“若是不聽呢?”
祭魔大長老道:“話說到如此地步還要一意推避,老夫只能當你私佔了水明界,只能替教主誅殺叛逆,殺了你後自會下海搜尋。左賀,你是聰明人,該知道在教主面前,你有多少實力就能有多少寬容。以我與老司神的實力,殺了你後,你覺著教主是會訓一句,還是打一下手心?”
司神大長老道:“左賀,不必擔憂責罰,萬事有老夫與老祭魔擔著。口說無憑,你的神魂盡在記憶,現在老夫就任你記憶剛剛的承諾,他日教主回來,你就以此回覆教主。此外,你是教主親命的左尊令使,老夫可以保證,不論誰當代教主都無權令你做事。”
左賀看了看幽暗海面,道:“大長老,本令使勸你們不要再打水明界的主意。那裡只是一個教主弄出的海底監獄,用以鎮縛太古魔魂。強要入獄,這可是不祥之兆。”
司神大長老沉下臉道:“好話說盡,難道真要老夫動手不成?”
祭魔大長老道:“不僅我們要去,你也要去。若是教主殿裡面少了東西,後果你該知道。”
左賀昴頭看天,道:“東西?我只對親手斬下教主的首級有興致,只有這樣,登上教主大位之時才會讓我感到歡悅與滿足。區區代教主,哼,隨你們便吧。”
西門奮進等到機會了,大叫:“左賀,謀襲教主,你果然是隱在教中的叛逆。”
左賀道:“別將教主想得和你一般膚淺,教主一向不管你為什麼入教,你有多少實力就能得到多少寬容。西門奮進,以你的蠢鈍能活到今天,就是教主對極道魔相的寬容。現在,跪下給我磕頭。大長老,現在輪到你們選擇了,是殺了我,還是讓某人當回孫子?”
各派系聞言無不心中竊喜。一教之尊豈能向他人屈膝,西門奮進磕了,與代教主就無緣了;不磕,就是死人一個。
西門奮進一向是能屈能伸,既然註定要做也就不等兩位大長老發話,雙膝一彎就跪下了,重重磕了一個頭。西門奮進瞄向大長老的腳,心想有他們兩個在便是做了教主也是傀儡,現在藉機退後反倒更好,只要能挑動兩個老鬼彼此作對,往後有的是機會獨尊聖教。
左賀道:“西門奮進,你是個人物。大長老,我需要一萬塊碎石。若是靈石最好。品等不必高,中下就可。”
司神大長老皺眉道:“前次你奉教主之命引狄沖霄入界,老夫雖沒同行,可情況是知道的,百餘塊普通碎石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