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臺角地處,水雲遙喔了一聲,心想那老頭敢和五弟弟賭戰還是有點本錢的,古怪神魂既與童姐姐有相通處,也與依依神魂有相似處,遠近隨心。
百花藏吸氣鼓起腮幫子,盯著南宮望山,忽地吐氣,“嘭嗡”了一聲。
臺沿處,南宮望山人入空中,未及下落,銀光忽現,如山如壁。南宮望山猝不及防,撞個結實,嘭嗡作響,摔回外臺。南宮望山回身看向內臺,見困人神技並沒有破散,扭回身再看臺沿,心中疑惑這滿蘊七極神光的靈光壁是從哪來的?
沒等南宮望山想出個究竟,燦銀神光壁開始內縮。
南宮望山大驚,再次飛躍全力撞震,可又是如撞山壁,倒摔而回。南宮望山落地站定,思索中繞到別處試探,結果一般,撞震皆是無用。南宮望山壓下焦急,稍退打量,發現神光壁透人而過,於人毫無傷損,如水泡一般。雖是不知究竟,南宮望山想到一法,急閃到一人身前,抓人為盾,想著借人避過。
神光壁一如先前,透人而過,但南宮望山例外,推著他向內臺縮去。
另一邊,神光壁縮行過百花藏所在角地。
紫毛大狐咬了口劫母冰珍,道:“小弟弟的尊神意蝕很有趣呢。七姐剛剛想起雲籮美餐的日子,真開心。可這種美好與分人而對有什麼關係?”
雀鯤道:“笨狐狸,賭局是兩個人之間的事,與看客有什麼關係。賭的開心、看的熱鬧,都很美好。”
紫毛大狐道:“小火魚,你很聰明呢。七姐能舔你一口作為獎勵麼?保證不咬你。”
雀鯤這才明白上當了,回道:“休想。”
紫毛大狐輕哼一聲小氣,又是歡快咬食冰珍。
說話間,神光壁已是縮至外臺中間,南宮望山全力推擋下終是將銀色神光壁震得裂痕處處。然而縫隙處可見別有一重,縱然震碎眼前神光壁也是無用。南宮望山收拳暫退,越想越覺極似合絲蓮爆,心下寒意倍增。南宮望山回身看向狄沖霄處,見困身神技仍在,心下不解他是如何施展的神技。
這一短暫耽擱,神光壁已是縮排至內外臺交界處,至此外相清晰完整,是一個巨大銀色蓮苞,噬神光、吞靈源。
合絲蓮爆沒有噬吞天地靈源的玄奇,南宮望山終明白是玉露映霞,驚呼全力對抗,可依舊無法阻擋蓮壁縮排。很快,玉露映霞縮排內臺,又自主人狄沖霄身上縮移而過,將那八極空磨神技噬吞一盡,蓮身更為璀璨。狄沖霄對著蓮壁緩伸右手,銀光閃現。得了主人神光,蓮壁縮排速度大增。
眼見得蓮壁就要縮合至一丈之內,南宮望山絕望之下不再試圖破困而出,改以八極空磨護身,全力御守之下終將蓮壁暫阻在一丈之外。
狄沖霄行到蓮壁外,道:“它是修合了尊神意蝕與如意囚衣的玉露映霞,畢竟無論是合絲蓮爆還是玉露映霞都是先要困住人才能完美髮揮威勢的神技,而有些人,想困住他極難,合入瞭如意囚衣就將這一不足彌補一些。就像你現在一般。”
南宮望山大吼:“不可能,你根本沒機會施展玉露映霞。就算是,我也能察覺。”
狄沖霄道:“還不明白麼?瞬分靈源之技,剛剛你沒有看到麼?早在魔王宣示賭戰開始的一瞬,恢復神系天地靈源就化為無盡微小靈珠散在了臺沿,吸噬火靈自強。你以為魔王許你三事達一就算贏是偏著你麼?你唯一的勝算就是在賭戰開始之時全力逃臺,可惜你不會,你心裡想的只會是反正狄沖霄只能攻出一技,我先試著殺殺他、騙騙他,實在不行就用神魂逃離。是你親手喪送了僅有的一點勝算。”
南宮望山邪色上臉,道:“別小瞧人,你有靈源我也有,我還有靈丹護命,論神光也要在你之上。你這神技傷我有餘,奪命辦不到。”
狄沖霄道:“索拉王沒說錯,你那可笑恨怨迷心,才智、靈變都遠不及平日。在這炎魔島上,除去有限強者及那些火靈生靈,我是最佔地利的滅神師。玉露映霞,焰海火蓮。”將手點在虛形蓮壁上,送入另半個恢復神系天地靈源。
靈源歸一,蓮壁威勢由達至最強,由虛而實,千重交錯,蓮瓣燃焰,將南宮望山完全困入其中,隔斷內外。無盡火靈自行合入靈源神技,於蓮壁最外層又化現了一重蓮壁,隨著內裡沉悶爆震聲傳出,又有一重蓮瓣化現,替代原先那重成為最外重。一重附一重,永無止盡。
狄沖霄退離至內外臺交界處,看向青霄,咧嘴一笑,彷彿在說下一個就是你。
青霄於戰前就知南宮望山必敗,可萬萬沒想到居然連狄沖霄到底修至什麼地步都沒看出,只知四重中的恢復神系必在尊神五品之上,臉色陰沉下來,帶著遊東方退離。
遊東方低語:“那小子的心思全在寒寧馨身上,絕不會用魔碎逼你對戰。於大計沒有妨礙。”
青霄道:“這我明白,可區區半年竟然就能有如此驚天之變,我族之中代有絕才,也無一人能辦到此事,我現在擔心那小子再成長下去,威脅只怕還要在極炎魔之上。我心裡想的是要不要改願,借魔願在此對戰,趁著我還有壓制他的把握,殺了他。”
遊東方道:“我也有這種感覺,但目下還是極炎魔更具威脅。況且他的仇家極多,或許會有人替我們許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