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隨後出來,小手拍胸,心中驚意猶存,先前對手居然聖神尊神隨便換,若非神魂專意防禦,早成死人了。
任婷秀、百花姐妹坐著雙犬離門而出,同是面存餘悸,
狄沖霄道:“不愧是隱世神族,各族皆有些專擅變寫生靈時光軸跡的怪才。那五人底蘊都不過是聖神,三四品之間。這種變寫他人時光軸跡的神技很是麻煩棘手,我的靈光奇變雖能加以破散,但只能是在制伏人後,鬥戰中只能是弱減靈奇,都是老姑奶奶才是正克。你們來得正好,先前我與靈靈藉著他們的輕傲輕忽以傷換命,連殺兩人,神光大損,再打下去,不付出極大代價絕難速勝,現在可沒多少時間可以拖戰。七姐,雖說是假的,可小弟真的喜歡你現在的性子。”
狐念悲道:“並非假的,純真和善、迷糊歡快才是大狐的本性,以往別有緣由,此處不是說話地。心月,回家休息吧。”
心月悽回還做噬天狐獸,皮毛淡紫,威風華麗,馱起狐念悲,向北界無人荒野行去,不多時,來到一個靈縛惡水聚合而成的惡水湖,入湖而下。湖底多有深谷巨洞,心月悽遊向其中一個,再入其中潛游,遊盡水道,來到一個地下空洞中。心月悽躍水而出,抖去身上的靈縛惡水。
狄沖霄一行隨後游上,狄沖霄以靈光奇變化散眾人身上惡水,打量空洞,心想和自己的海中寶洞差不離,就是更為兇險。
“家中簡陋無以待客,各位自便。”狐念悲坐到床前,繼續為大狐梳毛。
心月悽伏於地上,神情極是舒適愜意。
狄沖霄取出靈泉、靈茶與茶具,以神技烹茶,為眾人倒了一杯,心月悽是超大杯。
狄沖霄尋椅坐下,道:“你的性子變了很多,是死後復生的緣故麼?還是隱居這些年,你的心境改變了?”
狐念悲輕語:“當年我說過想看看你與寧馨能給這世間帶來什麼改變,那在有結果之前,我會暫停我想對世間做的事。”
狄沖霄皺眉道:“毀滅人世,我不認為你會是這種人,其中必然別有原由。當年的事,師傅師孃事後查清了,罪魁禍首是顧長榮、離城主一夥,幕後黑手是光明宗叛宗弟子。守村衛軍皆是離城主心腹,不是的全都給調走了,那些村民就算不死於獸襲,也會在事後被衛軍滅口。紫鼻狐並不是你與大狐驅使來的,是獸襲村落時感受到大狐弱降後的獸威,畏懼之下自願歸附。鐵證就是以七姐的尊傲,就算是死也不會看上紫鼻狐那種弱獸。”
心月悽停下舌舔,道:“小弟弟很聰明喲,七姐還要一杯。”
狄沖霄為七姐續上一杯。
狐念悲嗅著茶香,讚道:“香如淡梅,靈光蘊寒,極北冰宮的雪針靈茶。”
狄沖霄很是詫異,他竟然聞一聞就知道,要知此種靈茶就是神隱也沒有的。
狐念悲道:“你不是問我為什麼要毀滅人世麼?你以為是什麼人聞一聞就能知道世間近乎沒人能知道的靈茶?”
狄沖霄心下一品,道:“隱世神族?!”
狐念悲收回梳子,淡然輕語:“隱世神族,十二支中狐姓一族。狐族上任族主,為能救出大狐,我親手殺了,現在小狄你該糾正小時的一個小錯誤了。”
狄沖霄一字一句地道:“幻形神系寄魂類神魂,狐獸寄魂噬天狐,而非我小時以為的紫鼻狐。難怪當時你也弱得可憐。”
狐念悲拿過靈茶品了品,道:“啊。正是因為神族中人沒人能想到一個連修神法也無法領悟的絕品廢物會擁有舉世無雙的神魂,我這才能殺了族主,救出大狐。原以為世間會與族裡不同,可笑的是,世間不過是一個放大了萬千倍的神族,一樣的汙穢惡濫,無論一個人說得如何聖潔,只要能有力量,什麼事都做得出。只有孩子才是真正的純潔,遺憾地是,當孩子長大後曾經的純潔將被汙穢替代。”
狄沖霄道:“這事換了小時,我肯定要與你辯,現在的我不會這麼做,你有順應心念去做任何事的權力,但我也有,所以我一定會阻止你!我內心深處一直都還當你是那個親切和善的狐大哥,我絕不會坐看你做出瘋狂之事!七姐,這事絕不是你願做的。他當年有一句毫無任何虛假,噬天狐從沒有沾過血腥。你比任何生靈都要溫柔和善。靈劫之地,你若是想吃了七尾狐易如反掌,想食盡他的靈光也毫無困難,可你兩回都留了七尾狐足以守禦到甦醒的靈光。就是總犯迷糊,沒考慮到出了意外怎麼辦。”
任婷秀與百花姐妹心下認同。靈靈對大狐很感興趣,飛過去嗅聞。心月悽咬下靈靈,放到爪上,親舔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