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魔君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任何敵人望風披靡!”
又有的說;“血煞魔君英雄無敵,小人忠誠歸附,死心塌地,願為主人效犬馬之勞。”
更有許多顯得赤膽忠心,指著丁春秋痛罵不已,罵他“燈燭之火,居然也敢和日月爭光”,說他:“心懷叵測,邪惡不堪。”
又有人說只求顧朝辭速速將丁春秋處死,為世間除此敗類。
只聽得絲竹鑼鼓響起,眾門人大聲唱了起來:“血煞魔君,德配天地,神通廣大,古今無敵,威震當世,”
除了將“星宿老仙”四字改為“血煞魔君”之外,其餘曲調詞句,便和以前稱呼星宿老仙時一模一樣。
顧朝辭雖早就知道這幫人,都是些什麼貨色,而今更拿吹拍星宿老怪的陳腔爛調,轉而稱頌自己,卻也不自禁地有些飄飄然起來,哈哈一笑道:“去找兩輛馬車來!”
星宿眾門人向顧朝辭叩拜之後,就有幾人前去僱車。其餘之人又自行站到顧朝辭身後,一個個得意洋洋,自覺跟了“血煞魔君”比“星宿老怪”光彩體面多了,登時又覺自己行了。
不一會,星宿派弟子就趕了兩輛馬車,顧朝辭道:“將丁春秋塞到馬車裡去!”
他被顧朝辭以一陽指封了周身大穴,兩腿也斷了,基本沒了任何反抗能力了。
顧朝辭也讓王語嫣進了馬車,星宿派眾弟子有的做車伕,其餘的騎馬在旁押送,一行人浩浩蕩蕩朝擂鼓山而去。
行了三五日,一日傍晚,顧朝辭與王語嫣還有丁春秋以及兩個星宿派弟子,到了一家客棧。
顧朝辭與王語嫣在一個房間,他要為其不停輸真氣。
至於其他星宿派弟子,都給打發到別處落腳去了。
他實在受不了星宿派弟子吹捧了,這些人不光會陳詞濫調,還會花樣翻新。
丁春秋生平最大癖好,便是聽旁人的諂諛之言,別人越說得肉麻,他越聽得開心,倘若哪一個沒將他吹捧得足尺加三,他便覺得這個弟子不夠忠心。
眾弟子深知他脾氣,一有機會就大張旗鼓地大拍大捧,均知歌頌稍有不足,不免失了師父歡心,就此時時刻刻便有性命之憂。
這些星宿派弟子倒也不是人人生來厚顏無恥,只是形格勢禁,若不如此便不足以圖存,且行之日久,習慣成自然,諂諛之辭順口而出,誰也不以為恥了。
但聽的顧朝辭,實在是有些噁心犯吐了,就將大隊人馬趕走,只與王語嫣住一間,還有兩個星宿派弟子與丁春秋住一間了。
忽聽隔壁有人高聲道:“他媽的,這狗日的血煞魔君,在江湖上到處作案,咱以前還以為是姑蘇慕容乾的呢?”聽其說話,年紀也不太大。
顧朝辭聽說自己與姑蘇慕容,劍眉一挑,側耳細聽,只聽一個老成些的聲音道:“聽說這姓顧的,不但精通慕容家的斗轉星移,還會丐幫的降龍二十八掌與大理段氏一陽指啊,也不知真不真?”
前面那人道:“大理段氏不清楚,可丐幫肯定假不了,我聽丐幫弟子說過,血煞魔君在杏子林施展降龍二十八掌,打的天下三惡狼狽而逃。
只一掌,窮兇極惡雲中鶴就不成人樣了,若非丐幫絕技,世上焉有這等掌法啊!”
王語嫣忍不住道:“顧公子,聽這意思,你有麻煩了?”
顧朝辭淡淡一笑,漫不經意道:“這算什麼,一群無膽鼠輩罷了,恩,我說的就是你的大表哥。”
那老成者沉默一陣,忽地幽幽嘆道:“江湖要亂了,丐幫幫主喬峰是契丹人,他又將丐幫絕技傳給外族之人!
恐怕不容於武林了啊!”
先前那人沉默一陣,遲疑道:“張老哥,你知道兄弟我,有些轉不過彎來,你說明白點!”
張老哥嘆道:“這是江湖上都在傳,是喬峰將丐幫絕技傳給了契丹人顧朝辭,不然為何‘血煞魔君’這號人物,就偏偏出現的那麼巧呢?中原以前沒有此人名號啊!”說罷不勝嘆息。
二人沉默良久,張老哥又道:“李老弟,他們都是天下頂尖人物,你我都是小嘍囉,這些事本不該我等參與,但涉及到國仇家恨,卻也不能不管!只可惜,不知顧朝辭與喬峰那廝的蹤跡?”
李老弟怒道:“他媽的,這兩廝也太可恨,他們修習我漢家武功,卻為外族做事,真是無恥之極!
我李繼飛雖然不才,也要為中原武林盡一份力,喬峰以前畢竟是個豪傑人物,但顧朝辭這廝滑溜無比,聽說在蘇州搶了慕容家的小姑娘,就消失無蹤了!
哼,可見那什麼‘血煞魔君’,武功再高,也是一個敢做不敢當的軟蛋!不過這也符合胡虜夷種的特性!”
顧朝辭本聽了這話,都有了充耳不聞之意,畢竟江湖上的一些小嘍囉放放嘴炮,很是正常。可聽到這裡,大甘其忌,面上當即一寒,王語嫣看出他動了殺心。
卻聽那張老哥道:“李老弟別急,聽說有人在組織中原豪傑,只消那廝現身,定叫他回不了契丹!”
顧朝辭眼中精芒一閃,殺氣更盛,重重哼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