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辭這麼打出一拳後,自己也覺欣然,尋思:“今天施展這大伏魔拳,不到兩成力,就能打的他,全身筋骨寸斷,還沒讓他立時斃命。看來近些時日,武功果然大有進境!十數日前,我只怕要將人,打成這副模樣,最少得用出六成力才行啊!”
想著垂目看了一眼張九郎,見他鼻孔中還有微弱氣息,左掌探出,按住對方胸口氣戶穴,內力鼓盪之下,又為對方度了一股內力。
顧朝辭得了九陰下卷以後,無時無刻不在琢磨武學要義,什麼剛柔輕重,收發隨心。心裡想著,儘快達到隨心所欲,無往不利,舉手投足,無不恰到好處的神妙境界,才算不枉費自己這身神功。
如張九郎這般貨色,自被他廢物利用,當做練功用的人肉靶子了。
張九郎一得九陽內力滋養,當即睜開雙眼,他雖受了重創,可此時神智,前所未有的清醒,惡狠狠盯著顧朝辭,嘴裡無法發聲,只能“嗚嗚”不停。
可顧朝辭是什麼角色,見他還滿含仇恨盯著自己,左手收回,輕輕向上一挑,兩道細細的血線,便從張九郎眼裡流淌下來。輕聲道:“放心,我是不會殺你的!
畢竟上天向有好生之德,你只是全身筋骨斷裂,說不了話,看不見東西而已。
憑孔家實力,養你一輩子,也不在話下嗎,你還不用費心奔走,只需躺平就行,這等生活不知有多少人,都羨慕不來!
你也就不用感謝我了!
讓你那姐夫,給你養老送終,豈非天大的面子!”
張九郎全身疼痛,早已陷入痙攣狀態,可顧朝辭的話,一字一句,都好像大鐵錘敲在了他的心房上,他也只是身子一顫一顫的,心裡就一個念頭:“這人是個魔鬼!”
想著突覺下身一熱,他知道自己,這是尿了,當真羞憤欲死!
顧朝辭之所以,沒直接殺了他,就是不想讓這狗雜碎,就這麼死了!
有時候對付壞人,讓他活著,可比直接死了,痛苦多了。
顧朝辭又將目光,看向了張九郎帶來的兩個狗腿子,嘴角邪意更濃。
不緊不慢,一步一步走向“曲阜雙煞”。
兩兄弟看著自家公子爺成了那樣,又見他一臉冷森,再聽的那“踏踏”的腳步聲,就覺好似催命符,心裡冷寒如冰,嘴裡“嗚嗚”直叫喚,可又喊不出話來。
那種死亡一步步,逼近的恐懼,讓兩人直接崩潰了,褲子一溼,滴滴答答的金黃液體,從褲襠裡,緩緩滲了出來。
“出來混,做小弟就得講義氣,老大啥樣,自己最起碼,得跟上節奏,這才是一個好小弟!”
顧朝辭說著,左右手食中二指,倏然探出,一縷指風襲去。
兩人下意識閉眼,就聽“波波”兩聲,兩眼珠子,雖然隔著眼皮,也頓時爆裂,兩眼眶已然血肉模湖,血水橫流,疼的兩人,身子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好似蚯引蠕動一般。
這時的顧朝辭長髮黑眸、負手而立,看兩人竟然也尿了,興趣索然的搖了搖頭。
這兩人長得人高馬大,還會幾手拳腳,卻不幹人事,不知欺負過多少普通人。
不過顧朝辭江湖闖蕩,近兩年,深知這等人,天下滔滔,觸目皆是,也犯不上,出什麼殺手。
廢了他們一對招子,他們作惡的本錢也就沒了,以後肯定會有被他們欺負的人,前來報復,那結果……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梅超風、柯鎮惡,縱然瞎了,一般人也惹不起。
顧朝辭身形一轉,看向那乞丐,面寒如冰,冷聲道:“閣下,到底是否丐幫中人,在下也不知曉。今天玩的這一出,我也不明白。如果是利用我與我妻子同情心,讓顧某與孔家結樑子,那你成功了。
看在洪七公老俠份上,你好好去罷!”
那乞丐趴在地上,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一言不發,爬起身來,轉身下樓而去。
顧朝辭眼神微眯,看著老丐一走,不禁搖了搖頭。情知這麼一鬧,這地方也沒法待了,朝穆念慈一招手,兩人大搖大擺,朝樓下走去。
諾大的二樓上,躺著一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廢人,以及兩個瞎眼奴才。
至於一眾食客,他們多多少少,都受過張九郎欺侮,見到他這副慘樣,俱是面有喜色,均想:“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啊!瞧這公子,倒像個讀書相公,沒想到手段如此狠絕!不過,乾的漂亮!”
眾人很是開心,只不過礙著別人在場,也不便大聲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