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兩人所言所為,都能理解,畢竟二人身份、立場不同,怎能想到一塊去?
顧朝辭目光轉向丘處機,運氣吐聲道:“丘道長,黃姑娘年紀幼小,心直口快,又哪能顧忌到,為人師長之心?
可她的意思,依我之見,卻是說的半分也不錯。
您見多識廣,名聞天下,難道當真看不出來,楊康剛才是何用意?
你和楊嬸嬸,都說了他的身世,而且完顏洪烈自己,也算承認了,他卻來一句不相信,就此逃避跑了?
呵呵,楊康其人,你教了他十年,或許比在場所有人,都要了解的多。
他是腦子笨?還是沒有是非理解能力?
照我說,還不是捨不得,大金國趙王的權勢地位。
憑心而論,他如今在趙王府所能得到的,和我岳丈能給予他的,那是天壤之別!
又怎會願意,陪我岳丈混跡江湖?
再或許,今日楊康之作為,傳到江湖上或者塵世間,同情、理解、認同他的人都有,還不乏少數。
那些人可不會說,楊康是捨不得,榮華富貴,反而會說什麼“生恩不及養恩大”來為他說話。
更甚者,將責任完全歸咎在,你和楊嬸嬸身上,也是大有人在,你信也不信?”
丘處機見他說話,蘊含內力,聲聞數里,這豈非要將楊康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而後又說,自己與他母親云云,那真是越聽越怒,好容易等他收聲,直接一揮手,很是憤慨道:“簡直胡說八道,楊康如何,姑且不論,貧道和他母親又有何錯?”
顧朝辭微微一笑道:“因為有人會說,這十八年了,為什麼楊嬸嬸,不早早告訴楊康身世。
也會說你丘道長,找到楊康十幾年,為什麼,不早告訴他事實真相。
導致今天這個結果,就是你們的錯!
而今他不認親父,那也是人之常情,!”
丘處機也不明白,顧朝辭到底是何用意,但說的這事,他豈能認可?
“荒謬,貧道……”
顧朝辭直接一擺手道:“丘道長!
您和楊嬸嬸,所為一切,自有用意,我一切皆明。
可有些人,未必聽的進去。
你們作為楊康長輩,自對他抱著最大期望,希望他能認回自己父母。
可他的選擇,大傢伙都有目共睹!
翻來覆去就是一句不相信,何嘗不是死活不承認?死活不願意?
對於這種情況,誰又能如何?
牛不喝水強摁頭嗎?
縱使強行帶走楊康,丘道長,你能讓他立馬回心轉意?還是準備把他關起來?或是寸步不離跟著他?
依我看,還不如就此不管,他若仍然執迷不悟,那就讓他自生自滅!
若能良心發現,也是皆大歡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