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級提升的話嗎,原來夕柚是C級,現在就是B級啦?”只野的話語中透著欣喜,真心為夕柚的提升感到高興。
女浴室發出的淡藍色光輝明亮溫暖,氤氳的水汽瀰漫出來,將整個溫泉包裹起來,猶如仙境。幾人都能感受到空氣中彌散著的精神力波動,微涼的水元素在空中迴響。
只野在開學後的測評中被判定為B級,而霄逸則是三十名新生中唯三的A級。每一個級別的判定都代表著自身能力的強弱,擁有許多實戰經驗的霄逸自然是裡面最強的。
夕柚在三十人中,甚至在A-1班中的能力都不算突出,甚至在許多方面都不及其他人,不過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提升卻也不讓人驚訝,這也是為什麼自然系稀少且獨特的原因。
等級的提升,通俗講就是能力的提升,一般都需要一些契機,比如在某次爆發中能力得到質的飛躍,又或是在日積月累中得到提升的異能突然的靈感。
自然系則是所有異能中最容易提升的,因為它們與自然息息相關,生活中處處都是他們所運用的元素之力,提升的契機與靈感的浮現都會比常人要容易許多,不過這也取決於所有者與自然的契合程度。若是一個絲毫沒有天賦的傢伙,怕是也不能輕易的完成能力的提升。
“果然啊,來這個靈力充沛的溫泉是一個正確的決定,沒讓我失望嘛,夕柚。”行限滿意的點點頭,像是肯定夕柚靠自己能力提升的結果。
這樣看來,回去就可以更改一波夕柚的個人資料了,她現在也躋身B級的行列了,雖然只是B級的末尾,但他相信,總有一天,夕柚會成長的比任何人都要厲害。
霄逸默默收回影術,微不可見地輕嘆口氣,眉眼也順勢舒展,轉瞬而逝的淺笑僅僅停留了一兩秒,又恢復了原來的清冷與平淡,倒是看向溫泉的另一頭多了幾分欣賞。
沒有人不會為了同伴的提升而感到高興,霄逸自然也是如此,而且在他看來,夕柚的能力絕對不止C級,這個少女每每都在用她自己的方式讓他驚訝。無論是她在半年就愈發靈活的體術,還是她在水元素的運用上愈發嫻熟。
就算是當年的他,也在哥哥的教導中練習了許久才能熟練運用好基礎的影術,沒有任何人教授也能提升的如此之快,的確是很少遇見。
她再也不是他們第一次遇見的那樣蠢蠢笨笨,而是真的在逐漸的追趕他們的步伐,向著想成為異星的夢想一步步的靠近。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夕柚時,她眼中對異鬼的恐懼與無能為力,渾身顫抖的少女顫顫巍巍的不知所措,滿臉的驚恐,混沌而不知所措。
究竟是什麼時候呢,她開始變得不一樣了,入學考核那天?還是對抗青白蛇那天?
她每每看向他堅毅的眼神都在訴說著她的改變,不知不覺間,他好像沉溺了......
“欸?”只野看向晃動幅度逐漸加大的牆壁,逐漸露出不解的表情,“這個牆......怎麼感覺......”話還沒說完,一道清晰可見的裂縫從牆體之間爆開,細碎的小石頭,一些劃落在地上,一些掉落在水裡。
這些也只是普通的石塊,空氣中瀰漫著的水元素震盪著空氣,也自然讓它們感受到巨大的壓力,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石牆轟然倒塌,兩個溫泉浴池之間的屏障沒了,一切都變得清晰而詭異。
夕柚還在聚精會神的提升自己的精神力,自然沒有發現周圍的變化,也自然不知道阻隔兩個溫泉的障礙物已經應為她的元素暴動而坍塌。
率先出手的是霄逸,他揮舞手臂,影瞬間出現,黑色的影子將夕柚與這邊三人隔開,黑影包裹住夕柚,將她的肌膚盡數藏在黑影之下,聚集在夕柚周身的霧氣也因為空間的變化漸漸消散。
行限也用時的力量將石牆的時間倒退回還未坍塌的樣子,恢復原狀,和之前毫無二致。
溫泉中心的老闆聽到了溫泉處傳來的聲音,驚慌的探身進門檢視,男湯中還是原來的三人,看到沒有什麼問題後,他才慢慢的探回身去,繼續看他的書。
溫泉還在冒著熱氣,但氣氛卻變得有些奇怪。
只野捂著鼻子,另一隻手驚慌失措的左右擺動,略顯窘迫的說:“我可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用這麼奇怪的表情看我幹什麼???”
他是真的什麼都沒看見,氤氳環繞的水霧讓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朦朦朧朧,就算夕柚在那裡,他都要定睛觀察許久才能看見,況且霄逸那麼快就把一切都遮住了,行限老師也快速的將牆壁修復。他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但他溫熱的鼻頭還有漸漸滴落下來的鼻血可不讓人這麼以為,他可不知道他的神經什麼時候居然變得這麼脆弱了,鼻血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可他是真的什麼都沒幹啊。
霧氣若隱藏嬌人,皙白若現含嬌媚。
現在他是有口也說不清了,面紅耳赤道:“夕柚......她現在沒事吧......這個......”他的眼眸胡亂的向不同方向瞟著,有些侷促又有些無措。
行限勾起一抹壞壞的笑容,用著打趣的語調,開口說:“應該沒事吧,怎麼?你想去看看?”
“才沒有!”只見只野的臉肉眼可見的變得更紅了,他踉蹌的跑出溫泉池,他現在只想找點冰鎮飲料給自己降降溫。
“噗——果然還是個小孩子呢,你說是吧,霄逸。嗯?”行限好笑的轉頭,卻看到另一個少年的耳根也漸漸攀上紅潤,燈光映著他的側臉虛虛實實,低眸看向別處像是在掩飾著什麼。
啊,行限不覺一愣,“霄逸,你不會也......”
“沒有!”
話還沒說完就被少年打斷,少年閉眸冷靜了番,臉上的表情不可察覺的微動了動,隨後再一睜眼,又變回來原來的冷淡與漠然,只有通紅的耳根沒有改變。
“我只是太熱了,這個溫泉還是挺好的。”說完便也拿起自己的浴巾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