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口諭,命李縣男即日前往京城,進宮面聖,不得有誤。”大監王德昌突然一本正禁的說道。
“王公公,陛下這是為什麼?”李中華再次的接旨後問道。
“爵爺雖然只是封了一個縣男的爵位,那也是陛下登基以來,所封的唯一一個皇親國戚之外的人。咱家自跟隨陛下起,只聽說過陛下削爵,封爵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按照慣例,封爵必須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在上朝的時候,由陛下親自封賞,所以陛下召見爵爵爺,也就不其怪了,如果陛下沒有召見爵爺,反倒是很奇怪了。”
王德昌當然不會告訴李中華真正的原因,雖然皇帝也沒有告訴過他召見的原因,但王德昌在宮裡混了這麼多年,從大隋到大唐,服侍了三代皇帝,早已是成了精的人物了,加上長孫皇后的近況,早已不用猜,便心知肚明瞭。
“進宮見駕而己,本縣男還是要回來的嘛!”辛苦了半年,好不容易在蜀地落了腳,置辦了農莊和宅院,李中華還真捨不得就這麼離開。
“陛下可是己經在長安城內,賜給了爵爺一座縣男府,爵爺估計短時間內是回不了蜀地了。”
既然長安城內已經有了自己的縣男府,有可能幾年內自己都沒有時間回來,李中華當然要把家人也帶走了。
再次回長安,有蜀王李恪同行,自然無需擔心安全問題,至少李中華心裡是這麼想的。
太監王德昌奉旨出京後,東宮太子府內,太子李承乾坐立不安的走動著。
“太子殿下,蜀王這一次立下大功,回京之後必將會嚴重威脅到你的地位,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為今之計,只有半途殺之,請太子殿下下令吧!”
“孤乃是太子,父皇的皇長子,自古長幼有序,就算是蜀王立的功勞再大,也動搖不了孤的太子地位。兄弟相殺,一旦事情敗露出去,後果實在是太嚴重了。孤豈能冒這個險。”太子李承乾搖了搖頭說道。
“太子殿下可別忘了,陛下當初也不是太子,如今不是照樣當了皇帝。”
“這……。”李承乾的雙手緊握成拳,良久之後,終於緩緩的點了點頭。
蜀王殿下回京,益州的文武百官們,都一一前來相送,同時還有許多聞訊趕來的百姓,也都加入了送行的隊伍。
經過這一次的天花疫情事件,蜀王李恪也收穫了很多封地的民心,不過送行的民眾中,也有很多是衝著李中華而來的。
無論是誰,真心的對老百姓好,老百姓的心裡便會感激不盡,正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
送走了蜀王李恪之後,益州刺史府內,益州刺史曹粹滿臉陰霾。
李中華突然被封了爵位,還被召回京城見駕,令他心裡很不痛快,垂手可得的美人,也徹底的泡湯了。
“老子出生入死這麼多年,立下戰功無數,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也只不過是一州刺史,那小子不過是獻了一計,控制了天花疫情,便封了爵位,還賞賜了那麼多的美人,氣殺老夫也。”
雖然益州刺史乃是從三品的封疆大吏,品級比從五品的縣男要高的多,但其實有些時候,是不能夠單純的看品級的,有官職的未必有爵位,有爵位的雖然未必有官職,但除了皇帝之外,誰也不能拿他怎麼樣,除了皇帝,也沒有誰敢治他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