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福哈哈一笑:“順才好啊,說明咱們鴻運當天,老天都幫著咱們呢!我們這隊肯定是最早完成任務的,哈哈!”
天宸對朱福翻了個白眼:“我最近黴運滔天,有我在這裡,你別指望會有鴻運降臨。”朱福被他一句話嗆得半死。
天宸耐著性子解釋道:“你們想一想,之前血魔教人的行兇方式,大多是在夜裡和偏僻的地方。他們這樣做雖然是為了掩護血煞,但卻絕不是故意在送死。他們不會主動與官兵發生衝突,只會躲著我們。
你們再想想我們遇到的這群血魔教人,卻在光天化日之下攻擊陸家,而陸家距離縣衙不過一里左右,這個距離有多近,我們剛剛來的時候都體會過。
他們腦子是抽了嗎?竟然選擇如此不利的地方來行兇,你們覺得這正常嗎?”
大家面面相覷,聽天宸這麼一說,這事情確實有些蹊蹺,但是依舊不明白這又有什麼問題。天宸一邊說著自己的發現,一邊整理著自己的思路。
“後來在和血魔教的人打鬥的時候,我發現他們每個人其實都不太正常。眼珠赤紅,異常癲狂,有點理智不清的感覺。
戰鬥結束後,我檢查了一下所有屍體,發現所有人的眼珠上的血絲都消散了。現在想想,我怎麼感覺他們像是被人暗算了一樣。”
天宸說著說著便不再理會別人了,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如果他們這是被人暗算的,那麼這人又是誰呢?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似乎便宜了我們……不,太多反常了,似乎就是要把這些人送到我們的刀下。可這又是為什麼呢?”
天宸啃著指甲在那發呆,而大家都被他的話搞得緊張兮兮的,似乎背後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了的感覺。見他在思考,也都眼巴巴地等著他。
“試想一下,我們現在完成了任務,接下來要幹嘛?”天宸突然開口問道。
柱子皺著眉頭答道:“當然是回郡城覆命了。”
“好嘛,我們第一天晚上到,第二天上午就回了。”天宸冷笑道:“看來有人不想我們在這裡多待,急著打法我們走呢。”
“那到底是誰不想我們在這裡呢?”王麻子急道。一個看不見的敵人才會讓人感到恐懼,現在大家都不淡定了。
陶琢心思細膩,發現了天宸推測中的一大漏洞,於是提出質疑:
“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早上不去縣衙,而是別的地方,那我們可能現在都不知道陸家發生的事。
你所做的推斷是基於對方知道我們的行程安排,而我們的行程是柱子哥早上才定的,我們事先都不知道,對方怎麼可能會知道,並提前安排好這一切。”
天宸微微一怔:“你的話提醒了我,倒是讓我想通了另一件事。”
“你們記得昨晚我睡覺被驚醒了嗎?”天宸問道。
柱子點點頭:“記得,你說你做噩夢了。”
天宸搖搖頭道:“不是噩夢,而是有人施法侵入了我的夢境,被我察覺到後驚醒了。我一直奇怪為什麼對方為什麼要進我夢境中,現在我明白了。如果對方有目的地引導你們做夢,那麼他就會從夢境中看到他想知道的東西。”
“啊!怎麼會這樣?”田虎一臉緊張:“那我上個月尿床的事情豈不是也被人知道了?”
……
田龍嘆氣:“小弟啊,我想對方有正事要辦,應該沒時間在夢中看你尿床的。”
見田虎鬆了一口氣,田龍又嘆氣:“可是現在大家都知道了!”田虎聽著臉都綠了,痛悔莫名。
天宸沒注意他們的鬧劇,一直在專心思索。卻見他臉色驟變,“如果說現在我們的到來會讓誰感到威脅的話,那麼就只有血魔教的人了。而能暗中主導這一切的,只有血煞!甚至,我們可能已經接觸過血煞了,只是我們並不知道。”
眾人都被天宸的話嚇到了,一時間沒人搭話。
魏峰乾笑道:“宸哥,你是在開玩笑吧!血煞神通廣大,他的藏身之處怎麼可能會被我們發現。”
陶琢反應最快,聽天宸這麼一說,她立馬貫通了他的猜測推斷。她不確定地道:“你是在懷疑……我們住的那家客棧?我記得你說過感覺那裡有問題的……”
天宸搖搖頭:“在那家客棧裡,我一直隱隱有一絲莫名的煩躁,還有一點壓抑和不安。我並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是直覺上就是覺得有問題。”
“可是我們來之前見過血煞的畫像啊,那個掌櫃跟他完全不一樣啊。而且如果他是血煞肯定早就殺了我們,怎麼可能還想著放我們走?”王麻子說道。
“血煞想要藏起來難道不會易容嗎?如果我們都被殺了,肯定會引來更多的府兵,血煞想盡快恢復傷勢,現在就不會以身犯險。但是他卻可以送給我們一些人頭,讓我們早點完成任務好離開啊。”天宸解釋道。
“如果發現血煞蹤跡,我們必須立刻上報,可是我們並沒有確切的證據可以證明啊。”陶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