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何事讓你如此匆忙?”華紹烽起身迎向郡守。
李明廷眉頭緊鎖,長嘆一聲:“剛剛得到急報,潭縣一山村被屠,一百五十六口無一倖免。”
“什麼?”華紹烽橫眉一挑,怒目道:“賊人好膽,竟敢在我平陽郡犯下如此罪孽滔天之舉,必要將其拿下處以極刑!”
“你可知道此賊何人?”李明廷苦笑:“急報上說全村百姓都被活生生放幹了鮮血,手段極其殘忍,你聽了可覺得有些耳熟?”
“是血魔教?”華紹烽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他們不在清河郡待了,卻跑到我們平陽郡來興風作浪。”
李明廷愁道:“血魔教可不是一般邪教,他們在清河郡興風作浪了上百年,可謂是根深蒂固。
前不久清河郡府成功策劃了一次大行動,發動全郡力量重創了血魔教,將血魔教掀了個底朝天。血魔教教主血煞被重創,教徒們也死傷大半。
我當時就擔心這些邪教餘孽會逃竄到咱們平陽郡來,現在看來,是禍還是躲不掉啊。”
華紹烽眯眼哼道:“怕什麼,血煞現在只不過是一個重傷的半廢人罷了,既然敢來咱們平陽,那就讓他有來無回!”
李明廷聽了直搖頭:“你說的倒是輕巧,你別忘了清河郡打敗血魔教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郡尉被血煞殺死,郡守被教徒暗殺,清河郡兵卒死傷了一半,整個清河郡都怨聲載道,損失慘重。
現在血煞雖然重傷,但是其一身邪功依舊不容小覷。更何況敵暗我明,他們要是小心躲著咱們,咱們短時間裡根本拿他們沒辦法。
而血煞要是趁此機會用那種吸血邪功療傷,一旦讓其恢復功力,那麼咱們平陽郡就遭大劫了!”
華紹烽嘆氣:“我要去潭縣那裡走一遭,看看案發現場,判斷血煞這個老魔頭現在到底傷勢如何,還有幾成功力,才好制定對策。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動身出發。”
血魔教的到來,給原本安定祥和的平陽郡帶來了緊張和恐懼的氣氛,隔三差五都會有地方發生吸血慘案。
官兵們只是抓到了一些邪教餘孽,但是邪教頭子血煞卻是神出鬼沒,追查不到他的蹤跡。
不過這段時間外界發生的一切,新兵們都不知道,因為他們正接受著殘酷的封閉式百日特訓。
對於天宸而言,這前三十天簡直就是噩夢,教頭們透過各種方式來鍛鍊新兵的體魄,無時無刻不在打破身體的極限。
這樣的訓練雖然十分痛苦,但是好處也是很明顯的。不少新兵在這段時間裡成功洗髓伐骨,打下了修煉的基礎。好在這種痛苦乏味的訓練總算是告了一段落。
“新兵們,從今天起我們開始學習軍中的格殺術。”
新兵總教頭劉黎冷酷地看著下方的五百新兵:“軍中刀術是我們首要學習的,同時也是必須要學的。
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些人曾是江湖中人會武功,嫌棄軍中刀法簡陋粗糙。但是我不管你們怎麼想,來到這裡就必須得聽我的命令,所有人,都必須要練這套刀法!”
不少人都心中不服,可是卻沒人敢站出來說話,因為之前一個月裡所有敢站出來反對教頭意思的新兵都被整治的很慘很慘,以至於現在都是敢怒但不敢言。
見沒有刺頭冒出來,劉教頭似乎顯得有點失望。
“我們牧州的制式軍刀就是我手中的這把牧橫刀,此乃百鍊精鐵打造,刀長四尺一,刃長三尺三,刃寬一寸二,重三斤七兩。”
劉教頭“譁”的一聲抽出手中的長刀,刀面反射出幽冷的寒光。看著不少新兵露出興奮的眼神死死地盯著牧橫刀,他出言打擊道:
“牧橫刀的打造工藝繁複,且造價極高,只有軍中優秀的正式士兵才有資格擁有,至於你們,就別想了。
我給你們看,是讓你們記住它的樣子和尺寸,而你們今天的任務就是去庫房裡取一根黑鐵木,然後削成牧橫刀的樣子。
記住了,這就是你們接下來訓練用的刀具,做的醜沒關係,但是必須要符合牧橫刀的尺寸和樣式。
傍晚酉時我會來檢查,沒有做到的不許吃飯,罰跑三十里!解散!”
“一天時間來削一把木刀,時間倒是充裕得很,這段時間都累得脫層皮了,正好休息一下。”花小樓很是高興。
“得了吧,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好事?”天宸唉聲嘆氣,“正是因為時間給的多,我才更擔心呢,說明肯定有問題!”
許卿晟嘴角揚起,輕笑道:“黑鐵木我倒是聽說過,乃是沙漠地裡龍爪鐵樹的枝幹。其木質厚重,堅硬似鐵,想把它削成一把木刀的樣子可不那麼容易。”
天宸一拍腦門,“聽!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庫房門口堆放著一根根棕黑色的枝幹,每根大小都大致相似,看得出來已經過了初步處理。天宸從裡面挑了一根略微細小的枝幹,越小就越能越少花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