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與老爺是夫妻,老爺富貴了,奴家跟著享福;如果是奴家背叛老爺,要是老爺去了,奴家一個小妾能有什麼?王家只會把奴家杖斃。
王家家大業大,想要奴家的命,奴家哪裡逃得過。難不成奴家去投靠那個什麼勞什子的黑山盜?奴家一介弱女子去了狼窩還有的命活嗎?”
榮兒邊說邊哭,哭得梨花帶雨,讓人好不心疼。一瞬間大家都心軟了,仔細想想榮兒的話說的沒錯,如果王世豪倒了,她也沒有好結果。
王世豪趕緊抱著榮兒安慰,抬頭說道:
“不可能是榮兒背叛我,她是我臨時起意帶著來的,以往我做生意從來沒帶過女眷。這些天我們形影不離,黑山盜根本沒機會讓她成為內鬼。”
老管家臉色不善地道:“張軍爺,這小兄弟推斷地根本不合情理,這內鬼沒找出,還讓我們互相猜忌。”
沒待張魯說話,少年就不耐煩了。
“我還沒說完呢,你們急什麼!”
少年接過張魯遞過來的水囊喝了一口,潤潤乾裂的嘴。繼續說道:
“進了這座廟,內鬼才發現裡面有人,尤其是其中還有三個平陽郡府兵。對內鬼來說,這可不是自找麻煩嗎?那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裡,不然動起手來更不方便。”
榮兒又開始嚶嚶哭泣,王世豪臉色也沉了下來看著少年。
“姓王的看見了府兵當然不會走咯。唔——我想想,內鬼時間緊迫,他必須儘早結束,取得物品,否則黑山盜壓力很大,很有可能遭到官府的打擊。
於是只能冒險一搏了。什麼樣的手段才能悄無聲息一網打盡呢?
下藥!內鬼想辦法在飲食中下藥,姓王的吃了就無力反抗,任人擺佈了。”
黃保中質疑道:“但是我們幾個都懷疑有內鬼,所以都不會吃的。如果我們都沒事,內鬼也沒法得手,帶走王大少啊。”
張魯明白了他的意思。
“沒必要帶走,內鬼直接逃走,只要殺掉馬,放個訊號,我相信盞茶的功夫就會有黑山盜趕來這裡。我們沒法帶著昏迷的王大少,徒步躲過他們的追擊。”
少年悠悠道:“誰有機會在湯裡做手腳呢?”
這回眾人都盯著馬伕了,這湯就是這傢伙做得。
馬伕急忙搖手辯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大少爺真的不是我啊,我對你忠心耿耿的啊。”
可惜,馬伕不是美女,一點也不能讓人產生同情之心。都看著少年怎麼說,少年說的頭頭是道,大家也開始有點相信他的判斷。
“想要證明我說的對不對,喝了這碗湯就知道了。”
馬伕顫抖道:“湯裡不會有毒的,管家都用銀針驗過了。”
少年仰頭看天不說話。王世豪沉著臉命令馬伕:“讓你喝你就喝。”
馬伕苦著臉不願喝,看到乞兒就嚷道:
“要看這藥有沒有毒,讓這小乞丐喝就好了。”
乞兒聽了嚇得竄到了少年身後,不敢露頭。張魯皺起了眉頭,黃保中也面露厭惡之色。
少年邪惡地笑道:“怎麼,你不願喝,是不是知道里面有藥,怕待會暴露後跑不了路只能束手待擒?”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馬伕一緊張,舌頭都開始打結了。
管家發火了:“你是不是心裡有鬼?你不喝就說明你是內鬼。勞駕軍爺把他綁了。”
“我喝,我喝,不要抓我,我不是內鬼。”馬伕顫顫巍巍地喝了一碗湯。
大家就靜靜的看著馬伕的反應,果然沒過多久,馬伕開始搖搖晃晃,一頭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