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佘震有點被逼急了,他慌不擇言的喊出來;
「小子!告訴你,老子也不是被嚇大的!」
「你想搞我,那也想想你自己吧,指揮那麼多人私闖我的莊園,就算有人護著你,那也是遮不住的鐵證!」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你是想看著市場被別人黃雀在後、漁翁得利嗎?」
「不如我們化干戈為玉帛,做生意不就講究個趨利避害,你肯定懂吧……」
用最狠的語氣,說出最慫的話,這就是佘震當下的狀態。
沒辦法,哪怕是到了現在,他還是不想跟梁田魚死網破,仍嘗試著迂迴、勸說。
幻想著對方能悟到其中利害,從而選擇退一步,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
只是最後還是
要說一句可惜。
如果佘震是遇到別人,中間有很多次,都早就能如他所願了,根本不會到這一步。
而到了這一步,梁田又豈會半途收手、放虎歸山呢?
至於佘震威脅的那些話,梁田會沒有應對的準備與辦法?
只見梁田嘴角一歪,鎮定自若的開口;
「什麼叫我指揮那麼多人私闖你的莊園?他們只是一群淳樸、老實的工人而已,晚飯後來這裡散散步。」
聽到這話,佘震瞪大了眼;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說了什麼?淳樸、老實的工人?那他們為什麼手裡拿著扳手、榔頭什麼的?!」
梁田聳聳肩,一攤手;
「都說了他們是工人,隨身帶個扳手、榔頭什麼的散步,這很合理吧?」
「哪條法律規定不能拿著扳手、榔頭散步了?他們又沒打人,就像我如果拿著一把刀削水果,你就非說我要殺人吧?」
聽了梁田的歪理,佘震氣的臉都要歪了,又說;
「那、那他們是坐大巴車來的這裡,也確實闖進了我的莊園,你又怎麼解釋?」
梁田有條不紊的繼續道;
「坐大巴車來這裡,當然是因為這裡的環境好、空氣好,更適合散步,不然從市裡散步,那不純純吸汽車尾氣啊?」
「至於你說闖入了你的莊園……拜託,這裡那麼大一片地,都是你的?」
「真以為找點鐵柵欄一圍,哪裡都是你的地盤了?那我現在從頭頂畫個圈,還說這片天都是我的了呢!」
「實話和你說了吧,我早就找人查過,你這片莊園啊,也就這棟樓有證件,其他都屬於違建物。」
「那些工人們在莊園裡,只要不踏入這樓中,那都不算私闖民宅,莊園裡的整片地都屬於公共地區。」
「最後,你這棟樓裡的各種隱藏攝像頭拍下的監控,鄧菊一會兒會派人把儲存器都拿走的。」
「到時一點一點排查裡面的內容,只要發現你們佘家所做過的壞事,一件都不會放過!」
「別想著再通知監控室裡銷燬證據了,遮蔽器攔截所有訊號,你們自己也發不出任何資訊。」
「而在這間屋子裡的,暫時一個都別想出去,一切都等塵埃落定後再來算總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