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他奇怪的是,附著在神識上的那團火苗,就一直安安靜靜待在那裡,這是怎麼了?
雖然心裡不明白,但是他自己的心裡絲毫不敢大意。
他會日殺術,之前追殺範正根時,他就將日殺術留在了範正根的體內,慢慢燃燒著他的神識,又在他的神識留下了印記,可以讓自己快速的找到他。
彭湃的火苗和日殺術不能相提並論,但風空野還是害怕這火苗和日殺術一樣,是他們在自己體內留下的印記,好用來找到自己。
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既然彭湃的火苗和日殺術有些類似,那麼日殺術能否將這火苗吞噬?
他曾經聽飛桓說起過,神族的眾神,在他們還沒有成神的時候,他們就擁有了神一樣強大的神識,在神識對撞的時候,他們就可以吞噬對手的神識。
火苗與日殺術也是一樣的道理,日殺術是父皇創造的,不可熄滅之焰。
他沉心靜氣,肉體開始消化牛傷的藥力。
他用力量將牛傷一點一點的碾碎,讓牛傷分散到自己肉體的每一個角落,去修補肉體受到的傷害。
之前被飛刀劃破的傷口,血液逐漸凝固,剛開始有了癒合的徵象,就停了下來。
沒有辦法,傷到這種地步,能夠止血,傷口不再擴散就已經讓風空野心滿意足了。
他的神識,雖然痛苦不堪,不過牛傷就像是絲線一樣,將神識縫合了起來,只要時間夠久,神識就可以恢復到以前的樣子了。
他的心裡不停的催動般若懺,牛傷在他的身體,神識一遍一遍的流動,去彌補著他之前收到的傷害。
他也逐漸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正在回到自己的掌控之中。
雖然現在的實力和之前沒有什麼兩樣,依舊是帝境,但是傷勢卻是在牛傷的作用下遏制住了。
傷情不再擴散,下一步就是恢復肉,體,之後就是神識,然後是境界,最後是實力。
他有一具強橫無比的肉,體,只要肉,體在,他的神識受到再嚴重的傷也能慢慢的恢復。
但要是肉身被毀去,那麼他的神識就失去了依託。
肉,體好得,他現在就可以依靠天地萬物再塑造一具肉,體。
但是這一具肉,體,可遇不可求。
碧落潭,黃泉,冥河,釋心潭。
這四種泉水,凡人得到一種就是大機緣。
沒有這具肉身,他怎麼敢和洪閱他們四個硬碰硬,他怎麼敢使用這些法術?
風空野看著神識中的那一團火苗,想著應該怎麼吞噬它。
他的身體又恢復了一些,應該可以勉強使用日殺術。
他相信,他只需要召喚出日殺,哪怕很小很小,也可以吞噬彭湃的火苗。
趕早不趕晚,他不知道彭湃的情況,或許到了明天自己的身體會再次恢復一些,使用日殺對自己身體的反噬會小很多。
但明天很有可嫩彭湃他們就會尋著這火苗找到自己。
下定決心,他開始嘗試著召喚日殺。
肉體還沒有感覺,神識先痛苦起來。
神識依舊傳來了要撕開分裂的痛苦,不過風空野對這種痛苦已經習慣了。
痛苦,他所經歷的這一切,痛苦只不過是最淺顯的表達。
只要神識的傷勢不再加重,只要自己的力量不再削弱,痛苦算什麼?
牛傷再次發揮了它神奇的藥效,它牢牢的將神識聚集,讓風空野可以放心的召喚日殺。
對風空野而言,痛苦也是有好處的,至少它將風空野的潛力激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