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沒了。
鮮血還在噴湧,斬劍落下的速度太快,以至於手斷跌於地面了,拓跋海還未曾反應過來。
神經的疼痛感,也沒能跟上林奕的劍速。
拓跋海怔住了,酒樓內的客人修士們,此刻也一片死寂,鴉雀無聲。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大黑狗嘿嘿笑著收回拳頭後,才從拓跋海的喉嚨中嘶吼而出。
他死死地抓著自己斷去的手腕處,面目猙獰可怖。
傷口處,工整齊平。
就好似不是被一劍斬斷的,更像是被精準的切割機切斷的,其平滑程度,令人髮指,難以想象,究竟要對劍有多深的造詣,才能做到這種境界……
酒樓內,噤若寒蟬。
眾人捫心自問,如此高超的劍技,絕非自身所能施展來的,再修煉千百年也斷然做不到。
“該死,我的手!”
拓跋海不斷地痙攣著,在他血肉模糊的斷傷處,仍然存留者一絲劍意,在上方盤旋,腐蝕殆盡。
此等場景,滲人的慌。
一時間,酒樓內的客人都渾然沒了食慾,更有不願占上事的修士,默不作聲地站起身欲當打算離開,以免遭到魚池之殃。
“道友,不妨再坐坐?”
驀然,林奕淡淡的開口說道。
那都已經起身要離開的修士,臉色一陣難看,他不明白,自己與這素不相識的傢伙無冤無仇的,怎麼連走的權力都沒有了?
可是,
他還真不敢輕舉妄動,方才他也看到了。
那拓跋海,是這家酒樓的掌櫃,實力有幾分,他是清楚一二的,而那面孔平凡的男子卻是能一劍斬斷拓跋海的一隻手,其實力,無疑是深不可測……
弱肉強食的修真界便是這般。
強者的話語權永遠是最大的,即便是林奕一點理都不佔,但他就是能夠讓這修士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好大的架子!”
有人看不下去了,拍桌而起,帶走旁邊的刀就往酒樓門口處走去,“我還真就不信,我等身為局外人,不過是來吃個飯的,這麼多人,你和掌櫃的私事我們不管,但還能嚇到我們了不成!?”
噗嗤一聲!
話音剛落,門口血濺三尺,鮮血灑滿遍地,伴隨著一聲撲通,先前這名修士應聲而倒。
死了。
生機全無。
如果說,先前林奕斬斷拓跋海一隻手,只是令人側目的話,那麼現在,才是震懾!
至少,
原本還火冒三丈,蠢蠢欲動的修士們,頓時焉了,連話都不敢吭一聲。
“或許,掌櫃的還很疑惑。”
想了想,林奕緩緩開口說道:“做生意嘛,尤其是酒樓生意,按照常理來說,是不會招惹到什麼太大的麻煩沒錯,所以……掌櫃的你有沒有想過,問題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