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楊花蕪卻依舊在那上方,感受到了她父親的少許細微氣息,兩行清淚滾落而下,沾溼了傾國絕美容顏。
“泰山。”
林奕聲音略微沙啞,緩緩說道:“答應你的事情,小子做到了,花蕪,被我找回來了。”
撲通一聲!
楊花蕪跪此地,引得周圍少許進出的修士側目。
“父親……”
那一聲聲壓抑的,痛苦的唏噓,彷彿是從楊花蕪靈魂的深處,艱難地一絲絲地抽出來。
生死離別,散佈在城牆外,織出一幅暗藍的悲哀,月光也變得朦朧淺淡了。
楊花蕪長長的睫毛上掛滿了淚珠,猶如出水芙蓉般清麗。
那淚珠彷彿留戀潔白的肌膚,遲遲不肯落下。
寒風刺骨。
缺月帶著神秘緩緩升空,透過樹枝映在楊花蕪身上。傾國傾城,明眸皓齒,畫著彼岸花的眉心間帶著憂愁,又不似憂愁,嘴角勾起一絲嘲笑。
楊花蕪魅惑眾生的眼中充滿了悲傷,又猶如絕望,齊腰的長髮隨意的用白絲帶扎著,悲傷在月色下翩翩起舞,白紗衣隨傷飄動,加上缺月的暗淡,使此刻的楊花蕪仿若一個仙子,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那般無助,那般可憐,讓人不想去打擾,也不想去玷汙。
“哎……”
林奕心疼的看了跪在地上的楊花蕪一眼。自責道:“是我當初沒有足夠的能力……”
“不,不怪你,這一切都是我父親的命數……”
楊花蕪強顏歡笑,無暇的玉手撫過林奕的堅毅臉頰。
良久,楊花蕪忍不住的嗚咽。
楊花蕪試圖用手掩蓋痛苦,不時的啜泣,變成持續不斷的低聲哭泣,她眼睛緊閉著,用貝齒死死抵著自己的櫻紅下唇,想竭力制止抽泣。
她像一個在夜幕來臨時迷路的孩子那樣哭。
哭自己,哭驀然間消失了的親人,哭她的柔弱,哭她的茫然,哭一切的一切。
“實力,還遠遠不夠!”
林奕暗自握緊了拳頭。他不想,不想再看到楊花蕪落淚。
許久,直到夜深了。
“走吧。”
楊花蕪的淚已經流乾枯,站起身來,說道:“三個小時馬上就快到了。陣法解開後,那些傢伙不會放過我們的。”
“放心,他追不上我們。”
林奕自信的說道,一路上,他掩埋了痕跡,所有人都不會知道他究竟去了哪。
恐怕,那些人還認為,詭計多端的林奕或許還留在上古戰場裡,沒有走。
找到了大黑狗和酒酒,林奕四人重新上路。
這一次,他們沒有去別的地方,更沒有極速飛馳,而是朝著世俗城市的方向趕去。
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