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就叫佟大菊。
許老頭難以置信的道:“一千五?他們家那條件哪來的這麼多錢?能拿出五百來都是多的!”
大隊長一拍大腿:“可不是咋的?後來再有人問,李長年就說丟了三百,但他們那一家的喪氣樣兒,我瞅著可不像丟了三百塊錢的!”
不是有個詞嗎?叫如喪考妣!古代當官的死了爹媽就是他們家那副樣子,因為要守孝三年,三年不能為官不就傷心欲絕了嘛!
就衝那一家子的臉色,李家還真有可能丟了一千五百塊錢!
“佟大菊沒少鬧騰吧?”
大隊長樂呵呵的道:“沒錯!佟大菊那張臭嘴是一會沒閒著,從昨晚一直罵到今早上,嗓子都劈叉了,還和鄰居吵了兩架,被王家的撓了一爪子,臉都成蘿蔔絲了。”
你丟了錢了是難受,但別人家要休息啊,再怎麼生氣也不能論宿罵不是!
這不是擎等著找打嗎?
許老頭調侃道:“嘿,本來長得就醜,這回更難看了。李長年心還不得更野了?”
大隊長起身給許老頭倒了杯水,“咋的,您也知道啊?”
“咱雖然是兩個生產隊,但總共也沒離了三里地,親家家裡有啥風吹草動的還能瞞過我的耳朵?”
李長年可不是啥好東西,十幾年前就跟個村裡的寡婦相好,就是現在隔一陣子也要偷著去一趟。
也就佟大菊那蠢貨不知道罷了。
“之前我不明白那小寡婦為啥看上他?現在有點想明白了,他家要真丟了那麼多錢,就李長年那個死精活精的東西肯定不會把錢全交給佟大菊。”
怪不得宋寡婦一個人帶個兒子還輕輕鬆鬆的呢,看來李長年平時沒少貼補!
“你說,有沒有可能,宋寡婦生的那個孩子就是李長年的?”許老頭狀似不經意的問。
大隊長趕緊擺手,“這怎麼可能?她男人是孩子半歲多的時候沒的,不可能不可能。”
許老頭心裡呵呵,世事無絕對,李長年那老東西前幾年還和他問過城裡招工的事兒,但他試探過,他並不是想給自家的孩子找工作,那會兒,那小子好像剛十八。
“倒也是,想必李長年也不會蠢到那地步的。”
接著大隊長又說了昨天的事,“現在村裡都傳遍了,李長年和您家女婿要三千塊撫養費的事兒,一個個的對老李家可都沒啥好話。”
乾的多吃得少,好事輪不上,壞事李寧月背鍋,同樣是娶媳婦,老大老二隔了一年,老大隻給了十塊錢彩禮,老二那可是足足八十塊,到了老三就是一百,東西不算。
老大在村裡是出了名的孝順,老二吊兒郎當偷奸耍滑,老三是一肚子心眼兒,現在李長年把最孝順最聽話的大兒子趕走了,村裡誰不說他豬油蒙了心,老糊塗了?
至於他說寧月打爹罵孃的話,根本沒人信!
隔壁兩家倒是能聽著點動靜,但架不住狗剩兩口子給做宣傳,什麼老大加班回來不給留飯,自己弄口吃的還被罵啥的,加上他們兩家和佟大菊都打過架,自然也不會幫李家說話,這麼一來,李家人就被全村人嫌棄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