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之上,當面斥責,自古以來,士農工商,商賈之流排於末尾。
而國子監貢生,卻是日後大明朝廷的中流砥柱,陛下絕不會任由放縱。
“林愛卿乃是奉朕旨意前往仙山求藥,何來目中無人一說,即日起,國子監中,除開五經授課之外,再添一門商學。”
“唐書趙學兩人上前聽封,朕命你二人為國子監商學博士,從五品官身。”
“林愛卿此番仙山求藥有功,擢升國子監祭酒,從四品!”
朱棣冷哼一聲,王明陽自太祖皇帝開始,執掌國子監三十載有餘,卻無任何功績,成日只知鉤心鬥角,看來是時候懲治一番。
王明陽的表情就跟那吃了屎一般,國子監祭酒向來只有一位,林浩擢升,豈不是將他頂替?
群臣面面相覷,果然林浩就像那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剛一回來,又是高升。
看來陛下這是有心扶持林浩,想來用不了多久,朝堂之上,便無人可出其左右。
“陛下還請三思,此事萬萬不可,皇族經商本就有違常倫,國子監乃是象徵著天下學子的殿堂,教授四書五經已千年有餘,而商賈之流為世人所不齒,此舉怕是要讓天下學子寒心。”
王明陽言語之中,沒有為自己鳴不平的意思,但實則卻是在抨擊林浩,何德何能擔任這國子監祭酒一位。
“國子監中新增商學一科,未嘗不可,效行古法不懂變通,就好似經脈淤積,不得流通,長此以往多生頑疾,只不過林大人資歷尚淺,而國子監祭酒一職,向來皆是才行德道皆為不俗之人擔任,林大人或需再歷練幾年才是。”
姚廣孝站了出來。
為何如今朝堂之上,多數大臣,都在太子門下。
只因為王明陽是他的人,掌管著國子監,也就意味著掌管著貢生。
而貢生除開前往各地赴任,便是留在朝中為官,所以國子監祭酒一職,姚廣孝不願假手他人。
“道衍和尚,我看你這老禿驢是越活越糊塗了,林大人為朝廷屢立奇功,可謂是德才兼備,為何做不得這國子監祭酒一位,王明陽能夠官拜祭酒之位,不過是仰仗著山東王家在儒學一道有所造詣。”
“在位三十餘年,既然未嘗有所功績,那就該把位置讓出來,給有才德之人才是!”
朱高燧指著姚廣孝的鼻子呵斥道。
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這腦袋上沒毛的禿驢,平日就在政事上指手畫腳,還假惺惺的說身著僧袍,便是了卻紅塵,不願封侯拜相這等屁話。
“燧兒住口,姚相乃是你的長輩,豈可如此無禮。”
朱棣臉上隱隱掛著幾分慍色,雖說制止,卻還是讓朱高燧將所有的話道了出來。
惹得姚廣孝一陣心驚,清楚陛下這是對自己站出來替王明陽說話,有所不滿。
“此事朕意已決,無須再議,聽聞唐書趙學你二人,與煦兒在國子監中舉辦什麼湖畔大學,至今有何功績?”
朱棣拍了拍龍椅,不容置疑道。
“稟陛下,湖畔大學創立至今,兩月有餘,與國子監獨立,共計生員六名。”
“戶部尚書鬱新大人之女,最為出色,於前不久成立應天商會,應天府中半數商人都已加入應天商會,應天物價得到系統化的調控,再也不會出現奇貨可居,大發國難財的商賈。”
“上行下效,應天作為試點,只要可行,這套流程便可用於大明的每一座州郡。”
唐書拱了拱手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