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饒命,小的明面上是錢家染坊的東家,實則不過是替上面那位大人打點生意,這宅子至少都值五萬兩銀子。”
錢高聲淚俱下,不斷掌著自個耳光。
“看在你還實誠的份上,這宅子本官就五萬兩收了。”
林浩將另外一封書函拍在桌案上。
錢高感恩涕零地簽下大名,怎樣也好過,丟了宅子一分錢拿不到,還得倒貼五千兩。
“按照契約行事,給你一日時間,將宅子裡私人物品都搬走,值錢的一樣都不能少,本官花了錢的。”
林浩提醒完,便要領著趙恆一行離開。
“大人,您還沒給銀子呢!”
錢高連忙叫住林浩。
“什麼銀子?契約上寫的明明白白,錢老闆念及林某初入應天,並不富裕,五萬兩銀子做八十年償清,每年合六百二十五兩。”
林浩白了錢高一眼,向來只有他佔別人便宜的份。
錢高看清契約上所述,直接雙腿一軟,癱坐在地:“還不知大人名諱?”
“本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國子監博士,林浩。”林浩擺了擺手,留下背影。
荒園外。
趙恆點上一支香菸,滿足的吸上一口:“林大人,這麼做會不會出問題,依那姓錢的口吻,應當是朝中有人。”
“這就是你不懂法了,本官自幼熟讀大明律,行事合規合矩,就算他爹是當今陛下,又當如何?”
林浩無奈搖頭。
“大人說的是,今後若是還有這等好事,還望大人念及在下。”
趙恆憨笑著摸了摸腦袋,雖說兩人皆是五品官職,但卻不可同日而語。
林浩取出一疊銀票,隨手抓起一疊:“老趙,你身為千戶,一年俸祿不過五十兩,這隨手一抓,便是你一輩子的俸祿。”
“在下愚鈍,還請大人明示。”
趙恆看著林浩手中的銀票,只感覺呼吸無比侷促。
為東廠為朝廷賣命,誠誠懇懇數年,卻連在應天置辦一套宅子,都是有心無力。
“本官初入應天,正需頭腦活有眼力見的手下,老趙若是不嫌棄,便跟著本官,這些銀子拿去置辦一套宅子,娶上幾房小妾。”
林浩將三千兩銀票,塞進趙恆衣兜內。
也是從趙恆口中得知,將要擔任菸草司千戶,雖說菸草生意已經交給陛下。
但在其中,還需有自己人才是。
“大人對趙恆如再生父母,日後若是有用得上的地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