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庭浩連連後退。
“非禮啊!”
憐月臉色一變,將衣裙扯下,露出白嫩的肌膚,春光乍洩。
莊庭浩連忙閉上雙眼,心中默唸著什麼。
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群手握繡春刀,身披飛魚服的錦衣衛在沈煉的帶領下,走進房門。
沈煉上前,飲盡莊庭浩杯中的梅子酒,吃上一顆花生米:“沒想到莊老老當益壯,當真是好雅興,說說吧,怎麼回事。”
沈煉微眯著眼,沒想到東宮心思竟然如此縝密。
莊庭浩身為山東大儒,最注重的便是名聲,褻瀆民女,這若是傳了出去,絕對是身敗名裂。
憐月抱著身子,蜷曲在角落內,哭的梨花帶雨:“小女子本是春月樓的清倌人,又是山東籍人,聽聞莊老事蹟,想著前來拜訪。”
“未曾想莊老竟是人面獸心之輩,趁著酒意,想要輕薄小女子,雖說小女子是倌人,卻也只是賣藝,還請大人為小女子做主。”
聽到此處,莊庭浩臉色陰沉,清楚這是被人擺了一道。
只怕一生清明,今日悉數毀於此處,只恨無法再替山東父老盡力。
“大人,就算莊老身為山東大儒,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閉嘴,再說一個字,就給我去死!”
沈煉悍然拔劍,劍鋒直指憐月脖頸,劍鋒帶出一抹血跡。
憐月下意識嚥了咽口水,他從沈煉的眼神中感受到一抹殺意,毫無疑問,倘若再有任何舉動,面前這人,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自己。
沈煉收回佩劍,俯下身子,端起案臺上的書帛,微眯著眼打量起來。
“號召天下學子,當朝天子無德,莊庭浩你好大的膽子,強搶民女也就算了,竟然心生謀逆,還有何好說的!”
沈煉眼神一冷,將書帛擲地,呵斥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落在你們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莊庭浩冷哼一聲。
“莊庭浩強搶民女,欲意謀反,證據確鑿,押解刑部天牢,聽候發落!”
沈煉沉聲道。
此言一出,無異於宣判了莊庭浩的死刑。
被衙門打入天牢,或許還有翻案的可能,錦衣衛先斬後奏,皇權特許,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還從未聽聞過,落在錦衣衛手裡的人,最後能夠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