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於甘甘消失，不是殺了她是什麼，你告訴我？”顧琛逼問她。
“我………”顧書玲又急又氣，哭著解釋：“我真沒有這個意思，我就隨口說的。”
朱玉露也哭了，可憐巴巴地看著顧琛，“阿琛，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教好女兒，可是她不壞的，你是看著玲玲長大的，你知道她只是有時候脾氣的時候說話沒分寸，便是她絕對不敢殺人的。”
“這件事情不只是凌妮一個人的錯，你也有錯，如果你不亂說話，凌妮怎麼會潑你，你想讓她出手對付於甘甘，可你也不想想凌家是幹什麼，凌家出來的子女會看不透你這兒小把戲。”
“可是就算我說錯了，我也沒有拿她怎麼樣，反而是她害得我……”
顧琛打斷她的話：“人家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同樣的話又說了一次，這一次他語氣非常重，臉色如冰。
顧書玲很委屈，但是這次不敢再出聲了。
心裡滿是憤慨，果然不是親生的，就算她再尊重他，對他再好，他也不會全意全意地拿她當女兒。
顧琛離開了顧家，接下來兩天都住在公司裡。
助理拿著一疊資料放到顧琛辦公桌上，“顧總，這是你讓我再次調查於醫生的資料，費了好大的盡，終於找到了一張於醫生在學校裡的照片，您看看。”
一張單人大頭照，有些泛黃陣舊，但五官依舊清楚，照片裡的女孩大概十一二歲，隱約與他的小魚極相似。
顧琛猛地瞪大眼睛，伸手捂著心口，情緒異常激動。
七歲和十一二歲的長相差距不會太大，如果他的小魚十一二歲時，肯定也是這般模糊。
難道說於甘甘才是他的親生女兒？
他搖晃著身材，撐著桌子站了起來，眼眶裡泛著紅，許久才開口對助理說：“你馬上給我做兩份親子鑑定，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也不要找以前的醫生，親子鑑定的過程你要全程給我盯著，結果一出來立刻就拍照給我。”
“是，顧總。”
助理離開之後，顧琛就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長時間維持著同一個姿勢。
一分一秒過的很漫長，六個小時對於顧琛而言簡直比六年還要久，終於好不容易等到了助理的簡訊。
顧琛開啟資訊，看著兩份親子鑑定的報告，忍不住淚目滿面。
難怪他會覺得找回來的女兒，怎麼都親近不起來，難怪他見到於甘甘，怎麼都相處怎麼親切。
那是血濃於水，那是骨肉親情之間難以割捨的緣分。
他要去找她的女兒，他要去她的女兒……
心裡默唸著這一句，顧琛站了起來，腳步有些踉蹌，扶著桌子緩了半天才壓下激動的心情。
在門口，顧琛看到了遇到了顧書玲。
顧書玲是來喊顧琛回家的，她臉上的紅印還沒有完全消下去，看著還有些醜，她本是不想來的。
可是朱玉露要求她必須來，她沒有辦法才會戴著口罩墨鏡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