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就出了這種事,看來這個學堂是辦不下去咯。”
“誰說不是,還好剛剛老子躲得快,不然也被炸死了。”
“這學堂看來是不詳之地。”
“一群乞丐聚集的地方,能是什麼祥福地兒,更何況還有太守夫人這個最不祥的毒婦。”
“喲,你說這是不是叫遭報應啊?”
“……”
那些沒事兒的人,不過冷眼旁觀,嘴裡說著各種難聽的話。
他們本就是看熱鬧而來,這回出了這種事,更能讓他們有所炫耀。
證明之前對學堂的詆譭都是準確預測。
張長修緊皺眉頭,半晌道:“都先送去看大夫罷,稍後再處理。”
“是。”孫頭應下。
“等一下。”懷王突然出聲阻攔,面上含笑,目光是少有的嚴肅,“本王的東西剛剛丟了,誰撿到了還請還給本王。”
“懷王什麼東西丟了?”江從善緊張地先開口詢問。
懷王勾唇一笑:“也不是什麼值錢的,不過是個九龍玉牌。”
“九龍玉牌?”
全場震驚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常樂等知情人,是沒想到真的有人趁亂偷了懷王的玉佩。
平民百姓百姓不知情,但聽名字就知道是個價值不菲的。九龍玉牌,誰敢用九龍,肯定是聖上賞賜的。
且不是值不值錢的話,誰拿到不還,那都是要掉腦袋的。
無論大家心境有多麼的惶恐,卻遲遲無人站出來。
“看來,大家是想一一被搜查了?”懷王環視一週,嘴角輕佻地勾起。
都尉見狀,很是配合地一揮手:“來人,把學堂整個圍起來,裡面的人一個都不準出去!”
話落,他都尉府上的親兵們紛紛落實,將學堂圍了個水洩不通。
“哎喲,要死了。你們誰拿了,就趕緊交出來啊。”
“是啊,快點吧。”
“疼啊,疼……”
“……”
受傷的人一個接一個叫喚著,連番催促。這件事不趕緊解決,他們就要被困在學堂,連及時看大夫都不行。
“先去附近找個大夫來,替他們看看情況。”張長修給孫頭一個命令,雖然重病,卻是威嚴不改,“偷拿玉牌者,此時不交,待會兒被查出來,便以盜竊皇室之物論處。”
常樂的目光不自覺地就落在了花楚兒身上。
全場唯一有可能做這種事的,就只有有著與育國人交往嫌疑的花楚兒了。
偷玉牌的,定然是細作所為。
這個細作,也最有可能是花楚兒。
很明顯,柳成言與懷王也將重點放在了花楚兒身上。
“那便開始蒐證據罷。誰都不能放過。”懷王輕飄飄道,“本王的玉牌之上撒有奇粉,碰著雙手染成深紫之色。”
張長修瞭然,立馬吩咐:“所有人站好,將手都攤出來。”
所有人左顧右盼,慢慢吞吞地開始挪動身子,時刻關注身邊人的情況。巴不得從隔壁人的手上看見深紫色的印記。
孫頭耐不住他們的磨嘰,帶領著衙差一遍遍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