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知道他們是要來奪取玉牌,目的定是十三郡的兵器庫,卻不知他們具體想做什麼。”懷王分析道,“不如,將計就計,看看他們拿到玉牌之後,會做些什麼。”
“那這件事,要不要通知太守和刺史?”
“嗯,讓他們也做好防範。都尉那邊,也該讓他知道些事了。總不能成天還跟個二愣子似的。”
懷王想到自己領著的幾位官員就頭疼。
太守張長修不愛聽安排,刺史江從善是根軟蔥,都尉天天的就跟個傻大個一樣。
“是時候,得找個容易掌控又機靈的了。”
聽見他的長嘆,柳成言淺笑:“懷王不是早就有了合謀之人?”
懷王聽懂他的意思,有些不情願道:“她不過是一介婦人,除了畫些春宮,能有什麼用?將她拉入此事來,沒準兒事情會變得更糟。”
“阿常姑娘到底有沒有幫過,懷王自是知曉,屬下不敢置喙。”柳成言眸清如泉,“想必懷王將事情說了,阿常姑娘會樂意相助。她向來古道熱腸,且心懷天下。”
“本王再想想,早些休息罷。”
懷王起身便朝內室走去。
……
翌日,十三郡衙門。
十三郡衙門最近很是清閒,除了日常的一些瑣碎事務,也沒別的事兒可做。
門口守門的一胖一瘦兩衙役正犯春困,早起加上無聊的站崗,讓他們接二連三地打哈欠。
要麼說哈欠會傳染,這個打完另一個就接上,彷彿要在這場接力賽中睡過去。
懷王精神抖擻,閒情信步而來,見他們萎靡不振的模樣,瞧了眼地上的碎石子,隨腳一踢。
守門二人的額頭被石子打中,立刻拔刀備戰,整個人都清醒了。
見是懷王,兩人神經一繃,收刀直身,以最快的速度收起倦容,不約而同行禮。
“懷王早!”
“是挺早,適合睡個回籠覺。”懷王拾階而上,半是調侃地瞧了他們一眼,笑道,“太守不會也在家裡打盹兒呢吧?”
“沒有,老爺已經來了一個時辰了。”胖衙役挺胸抬頭,中氣十足的回話,生怕再讓懷王看出半點不認真。
懷王滿意點頭:“那這俸祿算是保住了。去跟太守說聲,就說本王找他喝茶來了。”
“是!”胖衙役繼續高聲應和,機械地伸出一隻手邀請,“懷王請。”
進了衙門從旁路繞過公堂,往前衙的偏堂走去。
迎面跑出兩個小娃娃來。
正是小石子和小山楂。
小石子懷裡抱著一個油紙包,跟在小山楂旁邊跑,倆小人兒急衝衝的,小山楂嘴裡還在怪罪著。
“哥,你怎麼不叫俺起床?都這時候了!”
“俺不是看你昨晚上睡得晚嗎?你又沒說今天要早去。你吃倆包子再去。”
“來不及了。”
眼見著倆小娃娃要撞上,懷王含笑停了腳步。他們倆也及時剎車,忙作揖。
“見過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