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無所謂地聳肩道:“什麼推。小妾懷孕了,他多去陪陪也是應該,畢竟是他們張家的後代根。”
“太守夫人嫁給太守三年,難道就沒懷上一個孩子?”都尉夫人好奇詢問。
被周圍人一再疑問,常樂也開始了自我懷疑,這個常樂的身體莫不是有什麼問題?三年竟然都懷不上一個孩子,更何況之前她和張長修還挺恩愛的,確實令人匪夷所思。
“這看天意罷。都尉夫人可有孩子?”
都尉夫人道:“有兩個兒子……”
……
都尉夫人在太守府與常樂聊得忘了時間,都尉獨守空房。
都尉坐在餐桌前,讓人將飯菜都熱了一兩道,派出去接夫人的人還遲遲沒回來。當即忍不住哀怨。
夫人這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被冷落,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常樂!
醋瓶子被打翻,當即產生個可怕的想法。
那個太守夫人要的報恩方法不會是將他的夫人從他身邊搶走罷?
“家主,要不您先吃?”旁邊的屬下擔心詢問。
發愣的都尉突然惱火拍桌:“夫人怎麼還不回來?”
屬下無奈:“已經派第三個人去催了。應當是快回來了。”
“再派第四個,就說府裡出事兒了,老子出事兒了!”
……
兩日後,天色陰鬱,並不是個豔陽天。
太守府如期辦宴。
張燈結綵,車馬盈門。
常樂站在門口管家旁,跟張長修一同迎賓。
今日她身著霧藍團花對襟廣袖薄襖,暗紅絲絛,灰蘭繡梅儒裳。挽髻成垂雲,金玉珠釵成左右對稱之美,銀鉤金玉耳璫,襯的脖子修長白皙。黛眉粉頰絳唇,額間脂描梅花鈿。
從頭至尾,她都手持著象牙骨折扇,但笑不語,靜立如荷。倒是端端莊莊一主母,穩穩重重持家婦。
張長修對於常樂的表現很是滿意,目光時不時在她的皓腕上流轉,上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幾欲開口都忍住了。
一般有正式場面,她都會戴上那對青鳥雕紋的白玉鐲。
莫說今日,上回去刺史府也不見她戴過。
念著她將東西都給當了,便一點也不想求證白玉鐲的現在情況。他怕他知道真相後會控制不住自己!
“家主,夫人又做噩夢了。”
紅豆苑的一個小丫鬟突然跑過來,悄聲向張長修彙報情況,目露急色,像是情況很急。
常樂聞聲瞟了一眼,暗中一聲蔑笑,朝著進來祝賀的賓客假笑兩下,嘴都沒怎麼張開,嘲諷道:“趕緊去罷,宴會都開始了,別出什麼岔子。”
她果真是不能張嘴。張長修瞪了她一眼,轉身跟著小丫鬟趕去了紅豆苑。
張長修一走,常樂整個人都舒快了,很是輕鬆地應對來往賓客,有條不紊地指揮家僕丫鬟伺候賓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