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火光熄滅,房屋裡蠟燭的弱光才體現出地位來。如玉將腳邊的花楚兒的衣裳重新翻看了下。
果真發現褻褲褲襠附近也沾染了些血跡。當即吐了一口氣,將其他的衣裳歸整放置一旁,等明兒個交給粗使丫頭洗。
如玉將褻褲丟進火盆裡,從旁拿過燭火,又給燃了。
如果可以選擇主子就好了。
……
常樂一回到府上,就沒安生成。容姑姑就跟有千里目一般,她前腳到壺院,容姑姑後腳就到。
這幾日她一直沒怎麼管,眼看著要到工作收尾的時候,容姑姑終於得機會跟她商量要送出去的請柬。
直到夜半三更,常樂才擺脫,倒頭就睡著了。
翌日,逮著機會便到了八歸齋。
不必說,懷王也在八歸齋。
常樂甚是疲憊地灌了一口熱茶下肚,無奈道:“我真的要渴死了。容姑姑那個壓榨人的,我連一口水都喝不上。”
“夫人,您不是專門不喝水,等著渴暈過去休息嗎?”十里站在一旁,毫無預兆地出來挑破常樂的誇張話,還隱隱地憋著笑,“沒想到,自己的身子太強,怎麼都能扛下來。”
“嘖,瞎說什麼大實話?”常樂扯了下嘴角,沒好氣地睨了十里一眼。
十里人畜無害地笑了兩下,自顧自地站著。
“最近是在忙太守的得子喜宴?”柳成言含笑接下常樂的話。
終於有人關心一句,常樂很是滿意,欣喜抬眼。瞧著柳成言的星眸就覺心曠神怡,再一看懷王的美人風流臉,也是心生愉悅,都比張長修那張臭臉好太多。
“對啊,他這孩子還沒生呢,就搞什麼得子喜宴。等孩子生了還要再弄一場。賺份子錢也不帶這樣的。”
常樂撇嘴吐槽此事。她人生一大煩,便是送禮。怕辦宴席,更怕參加宴席。
想她當初畢業時,錢還沒賺到手,就要給結婚的同學送份子錢,那種絕望真的令人心痛。本來心懷的祝福之情,也大打折扣。
十里默默憋著不說話。
“凡事圖個喜慶罷了。”懷王翻看著一本異志,抽空插兩句。
“喜慶到時候是喜慶了,宴前宴後得把人累死。”常樂毫不掩飾對其的厭惡,瞅著柳成言,笑的諂媚,“我出來的時間也是有限的,今兒個是有事來找柳齋主。”
柳成言下意識地看向懷王,見他一臉“你看,我說對了吧”的表情,淡笑回頭。
“何事?”
“一嘛,就是來拿錢的。”
常樂眨巴眨巴期待的小眼睛,輕輕搖晃著上半身,就像等著撫摸的小寵物,可愛到犯規。
懷王將擋住臉的書冊往旁邊挪了挪,對她的神態再次表示驚訝不敢信,再次目露質問掃向柳成言。
這柳成言是給她下什麼藥了?
怎麼每次她對上柳成言的時候,不是撒嬌就是賣可愛?
對著他就是狡黠地騙這騙那,對上張長修更像是隻鬥志滿滿的老母雞。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為何如此之大?
柳成言忽略懷王探究的目光,優雅起身,道:“我去給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