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好久沒有這般仔細打量常樂了。她的容貌與之前相比,確實憔悴了不少,但是整個人卻比之前有靈氣多了。特別那對兒滴溜溜轉的眼珠子,任誰瞧了也覺好笑。
回味她如今種種,發現她比之前大膽、厚臉皮,少了些乖巧多了些率真。而且,現在的她沒之前會藏心思了。倒是,別有一番可愛。
這樣的常樂,似乎也不錯。
常樂目測了一下他們的距離,也就一拳。當即欲哭無淚地咬了下下唇,抬眼就見他漆黑的眸子眯起,散發著危險的光芒,忙道:“你先起來,這個事兒跟你的前途有關。”
“哦?那更要聽仔細了。”張長修挑眉瞧她,滿是戲謔。
他倒要看看,她的眼珠子能轉多快。
常樂生無可戀,翻了個白眼:“你這樣怎麼聽?我也說不清楚。”
“那就明天再說。”張長修忽然壓低了聲音。
常樂見他眸子突然一沉,傾身而下,當即嚇得偏頭,他的吻落在她的髮鬢。感覺張長修沒有要起來的意思,眼睛一閉,心狠地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沒想到,一下用力過猛,嘴裡竟有了血腥味兒。糟糕的口感讓她在張長修痛呼的時候放開了嘴,張長修正好就此起身。
常樂也跟著坐起,一個翻身跳下床,離他兩臂長。身處安全之地,這才嫌棄地呸掉嘴裡的血腥味和他衣服上的絨毛。
“你屬狗的?!”張長修氣惱地捂住肩膀。
“我跟你說了我有事兒說,你非不聽。”常樂一抹嘴巴,皺眉懟回去。
張長修咬了咬後槽牙,火氣兒沒地兒洩:“不是跟你說了明天說?”
“明天說就晚了!”
常樂跺了跺沒來得及穿鞋的雙腳,這地板可真冰!
“那你現在說!”
“我來月事了!”
“……”
張長修盯著常樂,臉上的表情迅速變化,最後糾結成一團。認命地又捂上被她咬傷的肩膀,被氣得沒了脾氣:“那你怎麼不早說?”
她這不是才想到的理由?
常樂往旁邊挪了挪,一屁股坐在個花架凳上,將兩腳離地,盤在一塊兒相互取暖。
“我跟你說了是有關你前途的大事兒,是你不等我說完。”
“你是豬嗎?這有等的嗎?再說,這事兒跟我的前途有個屁關係!”
張長修額上青筋暴跳,突然後悔跟她爭執這個愚蠢的問題,但她的話卻讓人忍不住罵回去。罵完又覺得太有辱斯文,剛剛又將孔聖人的臉面給丟了。當即閉上眼睛,靜靜地沉了會兒,這才沒好氣睜眼,無奈提醒。
“下回再有這樣的事兒,你直接說,別拐彎抹角。”
常樂縮了縮身子,她可不想有下回了。
“怎麼沒關係,這事兒要傳出去,還以為你這個太守藥吃多了呢,多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