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嫂,這個可就是赤身蟲了?”
瑛嫂長吁了一口氣,被他的話問的愣了下。本想著隱瞞,卻發現司伯言逼視的目光很有壓迫性,不自覺地就點了點頭。
司伯言心中隱隱落下了某塊石頭,卻升起濃濃的疑惑。
為什麼他就對這種蟲子有抵抗作用?難不成真是因為他自小吃那些丹藥的緣故?
瑛嫂有些疲憊地將散落的鬢髮整理了一下,悠悠道:“家裡這醉茅也燒著呢,平日裡不會出現,怎麼今天突然出現這麼多?除非……”
司伯言聽出門道:“除非什麼?”
“咦,你們在幹嘛呢?”孟七古正好從外面回來,身後還跟著個一把鬍子的村民,瞧見司伯言便道,“小兄弟,我聽說昨晚上妹子照顧那個於兄弟一晚了,也不知道病的怎麼樣了,這就帶了個大夫過來幫忙看看。”
司伯言微微一笑,將茅草重新扔回院中的大坑裡,淺笑道:“多謝孟哥了。”
瑛嫂卻古怪地瞧了司伯言一眼,直接將孟七古拽到了一遍,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只見孟七古像是聽到什麼震驚的訊息,臉色大變。
司伯言便端然站在原地,看他們夫妻倆要做什麼。
孟七古想了半晌才回過神,臉上依然都是怒氣,扭頭回了瑛嫂一句,便朝司伯言走來。瑛嫂則匆匆跑出了門。
看起來,情勢不太對的樣子。
“這位小兄弟,你們在進村之前,是不是有見過我們村子裡的人?”
司伯言不急不緩地露出疑惑的表情,道:“孟哥這是什麼意思?”
“那位於兄弟,到底是怎麼受的刀傷?他恐怕不是因為刀傷才病的罷?我懷疑他現在已經得了赤病!”
“孟哥為何這般說?”司伯言依舊是臨危不亂,極其鎮定地瞧著孟七古。
孟七古見司伯言沒有一絲慌亂的模樣,竟有些自我懷疑,氣勢不足道:“這赤身蟲不會突然間出現這麼多,除非是家中有人患了赤病,將赤身蟲吸引了過來。這赤身蟲就出現在你們這邊,明顯是有人染上了赤病!”
“我們來時,並未看見川草村的村民,只有一個人偷襲過於兄弟,我們也沒誰被這赤身蟲咬,怎麼可能染上了這種病?”
“你空口無憑,讓我們看一看就知道了!”
孟哥說著,就帶大夫衝進於單的房間,臨到門口兩人又立馬用袖子捂住自己的口鼻。
司伯言已經不驚不慌,站在門口,望著裡面的情況。只見大夫察看了一番於單的情況,兩個人就驚慌失措地跑出了房屋,嘴裡驚慌的大喊。
“赤病,真的是赤病!”
“你們還有誰也染上了赤病?”孟哥立在門口,離司伯言幾尺遠,指著他道,“你有沒有得赤病?”
“什麼赤病?”
常樂迷糊地從自己的房間出來,只是換個衣服的工夫,臉上已經泛起了不明的紅暈。
十里擔心地想碰她,卻是被她一把推開。十里再次受傷害地站在原地,卻也確認。常樂肯定是被這裡的怪病給傳染了。
“你昨天也照顧了他一晚上,看你這樣子,肯定也有問題。”孟七古指著常樂道,推了推大夫,讓大夫上前,“你趕緊讓我們的大夫看看。”
常樂見著靠近她的大夫,心中發虛,目光驚慌四瞟,落在司伯言的臉上。司伯言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目光,常樂這才慢吞吞地將手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