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可以趕緊趕去蓬萊谷,可這於單要怎麼辦?蓬萊谷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他們總不能帶著於單。
常樂剛剛站到了門口,難得覺得清晨的寒風吹在臉上是舒服的。忽然聽見細微的動靜,瞧去發現是主屋的門開啟了,瑛嫂已經收拾的整整齊齊出來。
“妹子,你怎麼在外面吹著呢?你這是一晚上沒睡?”
常樂笑了笑:“睡了會兒,瑛嫂你們起的真早。”
“不早了,這都卯時了。”瑛嫂笑著走近,見常樂的狀況不太對,擔心問了句,“這於公子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基本上是好了。”
常樂極力控制面部表情沒有那麼僵硬,心下卻是慌張,怕被瑛嫂發現他們的事情。如果被發現,他們鐵定也是要被扔進祠堂裡自生自滅的。
“那就好。”
瑛嫂欣慰一笑,轉身就去了中間的草坑,看了看茅草燒的情況,便直奔存茅草的小房間。
這時候,孟七古也精神抖擻的從房中出來。
常樂擰了下袖口,往屋內瞧了瞧於單,決定還是先跟司伯言說這個事兒。正此時,便聽見隔壁房間的門被開啟,無澤走了出來,司伯言也跟在後面過來了。
“主子,你怎麼了?”
無澤看出常樂的不對,往屋內一掃,沒發現十里,不由得擰起眉頭。
“十里呢?”
“她去廚房燒水了。你去幫她一下罷,公子,你跟我來一下。”
無澤只是疑惑地瞧了常樂一眼,也沒違背。
司伯言跟著常樂進了於單的房間,常樂轉身就將門給關上。見常樂如此謹慎,司伯言便知定然是和於單是有關係的,不由得有些擔心。
“出什麼事了?”
常樂先用幾個噴嚏回了他的話。
司伯言更是不安,半步上前,直接就伸手探了她額頭的溫度。常樂卻是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司伯言的手就停在半空中。
“你得了風寒?”
司伯言收回手,再瞧於單,眉間起了一道道深壑。
“他不是因為刀傷引起的炎症發燒是不是?”
“我也是才發現的。”
常樂直接在前面引路到了床邊。司伯言瞧著於單通紅的臉,不用碰就知道他現在身上肯定滾燙的嚇人。常樂伸手將於單的衣裳扯下,露出於單左肩上的傷口來。
“他應該是被咬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我也是剛剛問了百里大爺才知道。”常樂低聲彙報情況,打了個噴嚏繼續道,“好像,我也被染上了。”
“你本就體寒身子弱,容易被染上也不足奇。”司伯言沉了沉,將她拉離了床邊,“早知如此,昨夜便不該將你留在此處。”
“你離我遠些,小心也被染上了。”
常樂掙脫司伯言的手,晃了晃愈發昏沉的腦袋。
司伯言也沒走離半步,只是輕聲道:“我沒事,你不用管我。”
常樂想起他對這病似乎有免疫功能,便也就沒堅持。
“我的還不是很要緊,可以請那位幫忙。可咱們又不能帶上他,難不成就讓他在這兒自生自滅?瑛嫂他們肯定會把他送進祠堂裡的。還不知道咱們回來,他是不是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