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又要費一番心思了。”
柳成言很是期待地看著常樂。
“到時候定是要請齋主你幫忙的。”常樂先討好地給柳成言提個醒。
“那柳某需得收些酬金了。”柳成言頑笑道。
也只有柳成言在跟她打趣兒的時候,她才覺得柳成言還是個食人間煙火的,不是高高在上的。
“齋主,你怎麼忍心?我畢竟是你的貴人。”常樂一如既往地耍不要臉,“以後,你定然是需要我的,我肯定是赴湯蹈火都要幫你的。”
“那便先謝過常姑娘了。”柳成言微微一笑,“這酬金,還是不能免。不過,你去找找懷王,沒準兒,他會免酬幫你。”
聽見懷王,常樂的臉就耷拉了下來。
“他可沒你靠譜。我寧願破財請你。”
“你現在,可是住在懷王的王府裡呢。”柳成言輕飄飄地提醒。
常樂的表情瞬間糾結起來。
“那我確實不應該這般說。不過,今兒他的府上來了個徐嬤嬤,上來就給了我一個下馬威。我以後呆在這兒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那嬤嬤是大長公主身前的,你日後注意些也就是。”柳成言的笑意也收斂了幾分,“畢竟是長輩,你若是招惹了,懷王也不好出面。”
“又是這個大長公主。我怎麼感覺怪怪的?”
常樂堅信柳成言同她是一頭的,便毫無心眼地相信,直接將疑問說了出來。
“這大長公主,先前按個通房侍女來。結果菏止和女鬼勾結。現在又派個嬤嬤來,一臉的煞氣,誰都不敢近身。”
柳成言等著她把問題丟擲來。端是鎮定自若,卻少了幾分冷淡旁觀,顯得有幾分在意此事。
“上回,懷王跟我說,他對大長公主就是晚輩對長輩,尊敬便了。”常樂思忖猜測,“可見,他們姑侄的關係並不好。他們是因為太遠親了,還是如何?”
“此事,倒也不是什麼秘事。”柳成言緩緩道,“不過,你日後也別瞎與他人打探了。”
“日後有事情,我都問你。”常樂乖巧一笑,“你都跟我說了,我就不會去問別人了。”
“我也只能告訴你一些,讓你注意。”柳成言道,“你若想知道更多,不妨去問問懷王。或許,他願意告訴你一些事。”
“怎麼又轉到他身上了?”常樂撇了撇嘴,“他每回都是遮遮掩掩,還是問你實在,你快些說罷。”
“說起來,也無非嫡庶之別。”
常樂眸光閃了下,認真地聽著柳成言接下來的話。
房門半敞著,常樂早就吩咐過內外不再有人伺候,便顯得空蕩蕩的。只有燭火輕微的搖曳,一桌子的香茶美食。
柳成言的聲音如同潺潺流水,從現在緩緩回溯到故事的源頭。娓娓道來,令人不覺集中精神。
“大長公主,向來重規矩,重禮法。只因先皇有過立懷王為儲之心,大長公主便對懷王心懷芥蒂,對懷王及其母妃處處刁難。但在聖上登基之後,大長公主對懷王的態度也緩和了不少。”
“原是如此。”常樂點頭,“可我怎麼覺得也沒怎麼緩和?那菏止還找女鬼害人,菏止又是大長公主的。”
“那是菏止用錯了法術。”柳成言飲了半杯清茶,常樂立馬續上,他微微一笑表示感謝,“她所得的秘術,本來是引出鬼娘娘的。”
“鬼娘娘?”
常樂感覺到周圍突然陰冷了下來,警惕地前後左右看了一圈兒。最後抓住自己的手鐲。
她有百里大爺,她不怕!
“控鬼之術為禁術,淼國多修煉之人。這鬼娘娘,是他們口中的送子娘娘。”
“送子?”常樂愣了一下,輕眨了兩下眼皮子,恍然道,“菏止是想給懷王生孩子啊?”
柳成言沒再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