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難。不過,你既然來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以後再做事,記得多考慮一些。”懷王也不好開口責怪,只能委婉地開導,“這種生活習慣了,也就沒什麼了。”
常樂聽懷王說的雲淡風輕,卻是可以感受到這就是他的生活感悟。
“你之前也常常被刺殺?”常樂冷不丁地想求證一下。
懷王微微低頭,看了她一眼,忽的又笑的春暖花開,道:“明箭易躲,暗箭難防。倒是沒有多少人敢明著刺殺本王。”
常樂深吸了一口,沉下心來:“是你讓易昭來保護我的?”
“嗯。”懷王不可置否,“本王應當親自進去保護你的。”
這次還好易昭沒事,不然他當真會愧疚一輩子。只想著右將軍他們對付常樂,如果有易昭參與,定然會顧忌些。沒想到,她們誤打誤撞從這邊出來,被駙馬的人正好攔住。
常樂聞言,沉默。
……
宴飲區那邊,氣氛一如既往地凝重。
易雲之前帶領搜山的長軍將軍帶人趕回宴飲區,準備控制駙馬。
“陛下,我們找到了易二小姐和常畫師,她們都還活著!”
長軍將軍嘴裡彙報著,眼睛卻死死地盯著駙馬,眼神示意,讓自己的人悄悄靠近駙馬,卻是不敢先動手。
是否抓駙馬,還要等司伯言下令才行。
聽到她們還活著的訊息,現場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司伯言的臉上終於雲開見日,嘴角也露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只有駙馬的心提了起來,遠處煙霧騰騰,火燒火燎的樣子,分明是草倉著了火。草倉著火,說明那邊出了問題,如今這長軍將軍計程車兵還在悄悄接近他。定然是事情敗露了!
“我的寶貝兒孫女兒在哪兒?!”大將軍首先拍案而起,興奮的不得了。
“已經被易將軍救下,送到了後苑請女醫包紮診治。”長軍將軍如實彙報。
這話直接就是在說,大將軍的寶貝孫女受了傷。大將軍立馬心疼著急的不得了,還沒再開口,長軍將軍害怕耽誤時間,就直接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不再繼續這種一問一答式交流。
“易二小姐和常畫師她們是在馬場後面的草倉裡被發現,我們趕過去的時候,駙馬的人已經將她們傷得遍體鱗傷,企圖殺了她們。常畫師還說,在草倉下面還有一個金庫!駙馬的人害怕金庫暴露,放火燒了草倉,長山將軍正帶人救火。具體的事情臣不太清楚,只知道懷王讓臣回來將駙馬和右將軍抓起來。”
這段話裡面的資訊量太大,引得在場之人都是一驚一乍的,半天都緩不過神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五花八門。大長公主和順安公主難以置信地看著面無表情的駙馬,私藏金庫又企圖殺人滅口,無論如何,他今天都難逃一死。
大將軍是裡面反應最快的,直接一步上前,從長軍將軍的腰間拔出長刀,直指駙馬。
“老子要殺了你!敢殺老子的寶貝孫女兒!”
長軍將軍眼疾手快,立馬將大將軍攔腰一抱,不能讓他上前半步。可大將軍雖然年老,依舊是身強體健,功力深厚,根本攔他不住。
“大將軍且慢。”司伯言在大將軍掙脫控制之時及時開口,“此事來龍去脈還需調查清楚,大將軍不如先去看看易二小姐如何了。”
司伯言都開口,大將軍只能怒氣衝衝地將手中的刀狠狠地紮在地上,轉身就罵罵咧咧地要人帶他去見自己的寶貝孫女兒。平日裡,大將軍已經是將軍裡比較溫和的一個人,如今是觸到了他的逆鱗,不然也不會如此不顧儀態的撒火。
易昭可是他從小帶到大的,放在心尖尖上的孫女兒,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沒有這樣的待遇。如今竟然差點被人謀害至死!
等大將軍徹底離開後,司伯言這才繼續道:“駙馬,此事你當如何解釋?”
審判來臨,駙馬左右環顧,神情終於有些繃不住,故作理直氣壯地離席到了司伯言面前,道:“回陛下,此事,臣也不知。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弄錯了?臣雖然經營馬場,可也沒賺多少錢,哪裡有金庫可以私藏呢?”
“那你的人殺害易二小姐和常畫師,又當如何說?”司伯言冷然質問。
“這,臣想著,他們可能只是想殺常畫師罷。”駙馬好容易想到一套說辭,“臣這馬場最重要的東西,一個是馬,另一個就是草糧。所以臣重兵看守草糧,不得任何人靠近。這常畫師本就針對臣,幾次三番企圖闖入草倉圖謀不軌,看來這次是要火燒草倉才激怒了我的人。至於易二小姐,應當是受了她的蠱惑幫了什麼忙,被臣的人誤傷。”
司伯言聽他一派狡辯之言,滿是不悅。
“說來也奇怪,這常畫師本來就不應該參與狩獵,居然如此堅持狩獵,後面又失蹤在懸崖附近,現在又突然出現在草倉,說下面有金庫,這一切未免太過匪夷所思,其中必有蹊蹺,陛下應該審常畫師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