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人紅才是非多,可她常樂現在跟被打入冷宮沒兩樣,照樣各種被傳流言。難不成是她主角光環太強?
前陣子傳她瘋了,傳的整個十三郡都曉得了。
這兩日又開始傳——
太守夫人雖瘋仍折柳以寄相思情,太守專寵小妾,無情砍光柳枝,斬斷情絲。其中詳情,足夠戲班子排出一場大戲來。
“寄個鬼情喲,這些胡亂猜疑的人怎得不去寫話本啊。”
莫名被人編上一段段苦情戲碼,常樂很是不樂意,她又不需要攢滿同情值來憋出光波攻擊消滅.小三兒和渣男。
這些流言蜚語她不聽也就算了,這故事裡的小妾和渣男她也不屑得理,關鍵是柳枝被砍光了。
動了她的乳酪,這她就不能淡定地坐著了。
“他斬斷情絲,怎麼不剃髮出家去,動老孃的柳枝幹嘛?”
“就是,這傳的,好似家主對夫人還有情樣的。”十里連聲附和。
若太守還有情,也不會在夫人醒了的時候不來探望,夫人瘋了也無動於衷。太守的情,早在花氏進來那刻,斷了。
常樂一臉哀怨地看向十里。這丫頭說話不要太直接、太扎心。
“家主的情早就放在那個花氏身上了。說是,什麼怕柳枝‘咔嚓’斷了,將他的心肝兒楚兒給砸壞了。”十里沒注意到常樂的神情,陰陽怪氣地扭捏了兩下,繼續自己的嘲諷,“那房梁也能斷呢,家主怎麼不把房子給拆了?”
“說的沒錯。我也是服,戀愛中的男人,就不能正常點?動不動擺起霸道總裁範兒,滅這滅那得!”常樂恨得牙癢癢,“真想把這對小三兒渣男給滅了!”
免得作妖害她!
“夫人,什麼是,總,總裁?”十里茫然反問。
自打她的夫人醒過來,就經常說些她聽不懂的詞兒,而且言行舉止與之前大相徑庭。她一直覺得常樂現在是被什麼附身了,畢竟她那精明的樣子一點也不像腦子壞掉。
她不說,十里也就不問。十里認為,只要看到她的夫人是好好活著的,就夠了。
常樂沒注意到十里眼神裡的複雜,而是在尋合適的話來向她解釋:“霸道總裁範兒就是,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又好看,不顧犧牲,只為自己舒快或是美人兒高興。美人兒一句話要星星,能立馬讓人排隊上天摘。”
十里明白,樂了:“家主確實是這樣的人。”
見她像是做褒義詞給理解了,常樂試圖糾正她的三觀:“你不覺得這樣看起來很滑稽可笑嗎?”
像什麼天涼王破,簡直就像只愚蠢的土撥鼠。哦,土撥鼠!
十里不以為然,笑道:“若是家主這般為夫人摘星星,就不愚蠢。如果是對那個花氏,那就是被狐狸精迷了眼。夫人難道不想有夫如此?自己說的,他都會在意然後不顧一切地做到?”
突然被反問,常樂竟有瞬間被說服。
這,又是個雙標問題。如果真有這麼個人,她怕是也會樂在其中?
“家主之前,對夫人便是如此的。”十里突然哀傷起來。
以前的家主對夫人,那叫一個盡心盡力,寵愛得讓人豔羨。
常樂晃了晃她的肩膀,將十里回憶的甜寵畫面給打碎,讓她面對現實:“莫要沉浸過去,咱們得向錢看。”
“夫人說的對,太守這樣無情,咱們也不能留戀。咱們要往前看!”十里受到鼓舞,振作起來。
常樂滿意點頭:“這才對,錢途無量,咱們得向錢走,成為一方富豪,做自己的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