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陽鎮。
街道人群騷動,都在向著同一個地方奔湧而去。
只因為,那一處地方發生了大事,足以驚動整個清陽鎮的大事。
此刻的大日商會附近,圍觀者眾多,並且更是被二十多人團團圍住,而那些人的衣服上,卻是極為統一地繡上了一個大大的“陳”字。
“周夫人,我再說一次,交出你那廢物兒子,否則今日大日商會,怕是要見血!”
說出這番話的人,是一名少年,約莫十七歲,站在天翔商會大門之前,語氣很衝。
而在他背後,則是有著一名眉宇間滲透威嚴的男子揹負著雙手,靜靜立在那裡,閉目養神。
“陳天翔,你莫要欺人太甚,如此不要顏面地誣陷,你要遭天譴!”
一位鬢角斑白的美婦人目光中滿是憤怒,大聲斥責面前閉目養神的陳家家主,陳天翔。
而這位霜染兩鬢,面色慘淡的美婦人,正是易天之母————周芸璐。
眼下的周芸璐,無論是眼中還是心裡,都已是燃燒著熊熊怒焰,幾乎就快要動手,想要直接開戰。
陳天翔今日的做法,算是徹底撕破臉了,為了對自己的大日商會下手,竟是能想出那樣荒謬的藉口!
說什麼她周芸璐的獨子易天,在不久前時,對其次子出言不遜,隨後更是將之當街拍殺後揚長離去。
這樣的說法在她看來,簡直可笑至極,自己的獨子什麼狀況,他周芸璐自然是一清二楚,別說當街拍殺陳鴻富,就算是自保都不能。
修煉者對上自家天兒,必然是碾壓無疑,又怎可能反被當街拍殺?實在是荒唐!
更加令她氣憤的是,今日陳家帶人來興師問罪,那陳家的家主陳天翔,卻是一言不發,立在其子背後閉目養神。
僅僅是令陳鴻志這等小輩衝著自己叫囂,還放出倘若見不到人,大日商會就要見血這樣的狠話,簡直目中無人!
“呵呵,周芸璐,就憑現在的你,不配與我爹說話。”
陳鴻志乃是陳天翔之長子,陳家大少爺,此刻帶著冷笑開口,肆意譏諷。
對於自己弟弟的死,他沒有多在意,畢竟只是個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弱者,死了便死了。
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陳鴻志一拍腦袋,向著周芸璐透露出聲。
“哦!順帶一提,你那丫鬟的雙腿啊,就是我叫人下的手,恐怕她這輩子都只能躺在床上了,真是......叫人悲傷啊。”
說到最後,更是面上流露出同情之色,彷彿真的替小蘭的遭遇而感到悲傷一般。
雖如此,不過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陳鴻志此舉,是在有意折辱,毫不留情。
“這陳家兩兄弟,都沒一個好東西。”
“不對,說錯了,陳家兩兄弟現在,只有一人了。”
“陳鴻志比起他弟弟更加令我厭煩,有些過分。”
周遭圍觀之人一陣低語,但卻是將距離拉開,唯恐被陳家之人聽了去,尤其是陳鴻志以及陳家家主陳天翔。
面對陳鴻志道出的這番話,周芸璐一雙美眸之中的火焰都宛如要化作實質,恨不得立刻折斷面前少年的雙腿,讓他也嚐嚐自己那貼身丫鬟小蘭的痛苦。
不過,周芸璐還是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