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是第一個發現匪寇的人。
同樣的一艘星船,始終跟在他們這條船的屁股後面,他們加速,後面的星船也加速,他們減速,後面的也減速,不緊不慢,不遠不近,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
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後面那條船,來者不善。
秦壽沒有想到,在星空之中,也能遇上匪寇,只是,該怎麼稱呼星空中的匪寇呢?
海上的匪寇,稱為海賊。
山裡的匪寇,稱為山賊。
馬上的匪寇,稱為馬賊。
星空的匪寇,難道要稱為星賊?這個稱呼……聽著很變扭,星賊,心賊,偷心賊?
看著後面那條星船的船頭上,站著的一個個莽漢,秦壽不禁打了個寒顫,這也能成為偷心賊的話,只能說被偷的那個人……實在是重口味。
曹瞞笑道:“那有這麼多講究,海賊、馬賊、山賊都是匪寇,所以,他們就叫匪寇。”
秦壽:“有道理。”
在星空中,匪寇是不會動手的。
天境修行者才能御空飛行,要在星空中飛行,則是要達到聖境,秦壽不認為後面那條賊船有聖境的修行者,如果真的有的話,那他第一個舉雙手投降。
所以,在星空中戰鬥是很危險的,惹急了對方,直接開著星船撞過來,跟你同歸於盡。
所以,後面那條賊船隻是一直跟著,他們在等待,等秦壽這條船落在地面上那一刻,就是他們動手的時機。
“怎麼辦?竟然會遇上匪寇,我們該怎麼辦?”
許多人都慌了,整條船亂成一鍋粥。
包括秦壽在內,這條船上很多人都是第一次遇見匪寇,有些不知所措。
曹瞞:“葉兄,有沒有興趣陪我下一局棋?”
秦壽:“圍棋?還是象棋?”
曹瞞:“象棋?那是什麼棋?”
秦壽:“象棋……是我家鄉獨有的一種棋,你不會就算了,那就下圍棋吧,不過先說好,我的圍棋很差的。”
曹瞞:“無妨,下棋是可以慢慢學的。”
兩人搬來一盤棋,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下起了圍棋。
秦壽執白棋,先落一子,淡然道:“這艘船的燃油最多隻能飛行十五天,我們已經飛了十三天,還剩下二天的燃油。”
曹瞞隨即落一子,道:“二天……能否解開船上的隔絕陣法,用通訊鈴呼救?”
秦壽搖頭道:“來不及,距離太遠了,遠水解不了近渴。”
曹瞞:“看來對方很瞭解我們船上的情況,將燃油、飛行時間、距離,所有的因素都算計的一清二楚,確定我們孤立無援之後,才大膽現身。這些事情,不親自登船查探,是不可能知道的這麼清楚,我懷疑船上有……”
秦壽迅速落一子,打斷了他的話,道:“現在不是追究這個問題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對付那些匪寇。敵強我弱,這個時候,我們一定要團結,若是內部人心惶惶的話,此戰必輸無疑。”
曹瞞:“可是,不把這根釘子拔出來,我們很難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