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一人坐在船頭,喝著酒。
他以前是很少喝酒的,自從踏入修行界之後,他就是開始喝酒了。
喝酒,自然是有心中鬱悶,無法發洩,唯有寄情於酒,一醉方休,來緩解鬱悶。
一陣微風拂來,吹起他的白髮,隨風飄舞,凌亂紛飛。
一時間,秦壽心頭思緒萬千,忍不住放聲高喊,吟起了李白的將進酒,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這聲聲高喊,裹帶著滾厚的精氣,連綿不斷,飄蕩出去,驚的四周的人都望向秦壽,圍觀他,注視他。
待秦壽吟完全詩,一人從人群衝了出來,大聲讚道:“好詩,老夫讀了一輩子的書,似這等豪邁的詩,還是頭一次聽聞。”
秦壽低頭望去,只見一個老書生站在人群外,鬍子已經發白,容顏也已經老去,但一身青衣長衫,透出一股書生氣質,還是分外明顯。
秦壽也喝的有幾分微醉了,酒勁上頭,當即大聲道:“好,好歹還有一個識貨的人識出了此詩的不凡,就衝這一點,我就敬你一杯。”說著,他抱起酒罈痛飲一口後,反手丟向了老書生。
老書生接過酒罈,毫不遲疑的喝了一口,問道:“敢問這位小兄弟,此詩是你做的嗎?可有題名?”
秦壽:“有。”
老書生:“何名?”
秦壽指了指他手中的酒罈,喝道:“就叫將進酒。”
“將進酒?好一個將進酒,就衝這三個字,又該喝一口。”老書生抱著酒罈,果然又喝了一大口。
秦壽:“你這老書生,很合我口味,來,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老書生一臉興奮,正待答應,如雪跑了過來,扶著醉醺醺的秦壽,低聲道:“公子,你喝多了,還是讓奴婢扶你進去休息吧。”說著,她又轉身對老書生道:“這位老先生,實在對不住,我們還要趕路,若有緣再遇,我家公子在與老先生一醉方休。”
老書生一眼望去,只見秦壽已經迷迷糊糊的倒在瞭如雪的懷裡,知道對方是真醉了,只能作罷。
老書生道:“既如此,老夫也不強求了,只是請問這位姑娘,你家公子高姓大名?下次見面,我也好登船拜訪。”
如雪正要回答,秦壽迷迷濛濛的大聲喊道:“李白,李白……將進酒……”
老書生拱手道:“原來是李白李公子,老夫記住了,李公子,有緣再見。”
如雪聽的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家的公子為什麼改名叫做李白?但既然秦壽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可能反駁,只能扶著秦壽回船休息。
沒過多久,星船起飛,沖天而起,消失在茫茫天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