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帆急道:“斷兄,你難道忘了天劍門和青城派的關係了嗎?”他是真的急了,把他交給秦壽,不就是讓他送死嗎?
斷滄海漠然道:“你還知道自己是天劍門的弟子?天劍門乃是名門正派,你之前說的話,有一點名門正派弟子的風範嗎?我真替天劍門有你這樣的弟子感到不齒。”
人一旦決定不做某件事情,便有一萬個理由來拒絕,反之,一旦下定決心做某件事情,便有一萬個理由來說服自己。
李一帆懊惱不已。
他之前說那些話,完全是為了脅迫秦壽,逼問出他的計劃,藉機討好楊青山。
在他眼中,秦壽不過是一個武境的小修行者,還不是任由他擺佈?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秦壽居然這麼狠,寧死不屈,反而弄的他騎虎難下,早知如此,他是絕對不會當這個出頭鳥的。
靈機一動,李一帆連忙道:“若是能讓大家逃出去,我李一帆一死又何妨?但我只怕葉壽這廝是在欺騙斷兄,欺騙大家。斷兄,你也聽到了他的辦法有多離譜,萬一他殺了我,又沒辦法帶領大家出去,又該如何?”
斷滄海遲疑道:“葉兄,李一帆的話也不無道理,不如你先將我們帶出去,等出去之後,我再將他交給你,如何?”
秦壽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出去之後再將人交給我,你是當我白痴嗎?過河拆橋的事情你們剛才已經做過一次了,你認為我會傻到在上一次當?”
斷滄海信誓旦旦道:“葉兄,你放心,我拿青城派的聲譽保證,出去之後,絕對將李一帆交給你處置。”
秦壽:“青城派的聲譽?呵呵,連你這個青城派的弟子都是過河拆橋、言而無信之人,青城派的聲譽也不過如此。”
李一帆趁機添油加醋,“斷兄,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這廝肯定是在騙你,他根本沒把握帶你們出去,只是胡別亂造了一個計劃,用來威脅你們,其目的只不過是想在臨死之前拿一個墊背的。依我看,我們先殺了他,之後在想辦法逃出去,我就不信了,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沒有他一人聰明?”
聽到這話,秦壽不由的高看了李一帆一眼。
古人云,急中生智。
沒想到在情急之下,李一帆還真生出了一絲睿智,只可惜,這份睿智來的太遲,若是早一點的話,說不定還有翻身的機會,但現在,秦壽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秦壽不屑道:“事實證明,你們這麼多人的確都是豬腦子,比不過我一個人。否則的話,你倒是找一個人,指出一條生路來啊。”
什麼叫做嘲諷?
這就是嘲諷,而且還是光明正大的嘲諷。
斷滄海臉色一黑,身為青城派的弟子,他何時被人如此嘲諷過?被人罵成了豬頭,欺人太甚。若非身陷困境,他絕對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拍死秦壽,以洩心頭之很。
就在這時,帶領其它人尋找出水口的真境修行者劉宏飛回來了,臉色有些沉重,道:“找到出水口了。”
斷滄海急切問道:“可以出去嗎?”
劉宏飛搖頭道:“出水口只有拳頭大小,而且洞裡的岩石堅如精鐵,牢不可破,就算是天境的修行者,也未必能打破,我們根本出不去。”
幾人的臉色頓時難堪了起來。
事實證明,秦壽的確比他們要聰明,還沒有開始尋找出水口,他就已經料到了這個結果,簡直就是未卜先知。
儘管很不甘心,但斷滄海不得不承認,如果少了秦壽的聰明才智,他們出去的機會真的很渺茫。
他卻沒有想到,所有的一切,都在秦壽的算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