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屏顫顫微微的將血帕遞給沐瑤。
一邊的春桃跟柳紅都嚇了一跳。
“你們兩個下去。”
春桃跟柳紅離開,剩下彩屏跟沐瑤。
“小姐,奴婢的弟弟,這是奴婢弟弟的斷指!”彩屏想來已經哭了很久,雙眼紅腫,眼白布滿血絲。
沐瑤墊著絹帕將血淋淋的手指放在桌上,看切口的整齊度,應該是被人用利劍斬下,斷指已經變色,說明斬下的時間已經很長了。
“你弟弟的手指上有黑色的胎痣?”沐瑤發現斷指有個胎記,便詢問以此確定是否真的是彩屏弟弟的手指。
她轉頭見彩屏點頭,便將斷指包上。
“小姐,奴婢不知道該怎麼辦!”彩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險些暈厥。
“你先冷靜一下,我之前在蔣侯府並沒發現你家人的線索,她們應該是被囚禁在外面,你先說說,他們要你做什麼?”沐瑤扶起彩屏,“你放心,我答應了你,就不會食言。”
彩屏平復下來,拿出一個藥包,“這個是我一起收到的,要我給你下藥。”
沐瑤拿著藥包,思考良久。
“彩屏,你來……”沐瑤跟彩屏耳語……
夜幕降臨,將軍府很是平靜。
彩屏一個人瑟瑟縮縮的走到壽安堂,因為大蔣氏離世,蔡嬤嬤殉主,壽安堂就被封了起來。
她推開房門鑽了進去,摸索著進到裡間,她胡亂在床上拍打,終於‘咔咔’兩聲響,出現一個密道。
彩屏毫不猶豫的爬下去。
另一邊的蔣侯府,蔣鴻飛正跟自己的母親唐氏在一起。
“母親,父親的事情,祖父已經盡力,你也不必太過傷心。”蔣鴻飛見母親沉默不語,只當她是傷心難過,“母親休息吧,兒子先離開了。”
“鴻飛,有時間看看你的妹妹,明日就是回門的日子,家裡事情多,你差人備些厚禮,就暫且委屈姑爺吧。”唐氏面無表情地說道,見蔣鴻飛點頭,她也就放了心。
唐氏一個人坐在榻上,想著蔣軒即將被流放,她目光堅定,是時候交代清楚做個了斷了。
……
蔣鴻飛剛回到自己的庭院,就見到彩屏顫顫微微的站在那裡。
“少,少爺!”彩屏內心是恐懼的,但是她不斷的告訴自己為了自己的家人,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住。
蔣鴻飛沒有搭理彩屏,徑自划著划著輪椅掠過彩屏。
彩屏咬咬跟在蔣鴻飛的身後進了房間。
“少爺,奴婢的家人被小姐藏了起來,奴婢知道少爺一定有辦法幫我,求求少爺放了我的家人。”
彩屏跪地抱著蔣鴻飛的雙腳,只見蔣鴻飛從輪椅上站起,接著扶起彩屏。
他帶著濃濃的笑意,拉著彩屏進了房間……
“還要我動手?”
“奴婢,奴婢自己來。”
蔣鴻飛從櫃子裡拿出一截長鞭,帶上面具,看著只剩下裡衣的彩屏,狠狠的甩出一長鞭!
彩屏尖叫一聲,繼而就聽著鞭子揮舞的聲響混著彩屏隱忍疼痛的聲音,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
終於,蔣鴻飛甩掉面具,“你怎麼進來的!”
奄奄一息的彩屏已經痛到麻木,她爬過去告訴蔣鴻飛,“少爺,沐瑤根本不相信我,我知道少爺你一定能讓我見見我的家人對不對,我的弟弟他一定流了很多的血……”
蔣鴻飛一臉不耐煩的捏住彩屏下顎,“我問你,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