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陳律畢竟不太好相處，表姐夫在旁邊站了半晌，都不知道該如何跟陳律交流。最後還是他看陳律幹活效率太慢了，才主動道：“要不要我來？”
“我來就行，姐夫你在旁邊休息就成。”陳律道。
徐母很快乾完活了，才開口道：“等會兒留在這兒吃個早飯吧。吃完早飯就回去吧，耗在我們家，隔壁鄰居都會說閒話的。”
陳律“嗯”了一聲。
因為早飯吃的簡單，徐母就隨便打了一份，徐歲寧昨晚起碼是拿了一個好看的餐盒，徐母就不一樣了，就像是專門挑了一個破碗。
陳律倒是沒有說什麼，不知道是不是餓了幾天都吃泡麵，顧不上那些講究了。
徐奶奶倒是熱情的說：“既然寧寧男朋友，就讓他進來吃飯唄，讓他在門口算什麼？”
徐母不鹹不淡道：“他已經不是寧寧男朋友了，進來反倒說不清了，留他吃飯，已經是顧及到情面了。”
徐歲寧埋頭吃飯，一言不發。
陳律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奶奶，是我做得不好，我在外頭吃就行。”
徐家裡面，都沒有人再提門口的陳律。
幾分鐘後，表姐站在門口掃了一眼，說：“喲，走了。”
徐歲寧沒吭聲。
但十幾分鍾後，陳律又回來了，手裡提著大包小包，是送過來的年節。
他東西買的太多了，一連走了三回，然後在門口喊了一句徐歲寧：“歲歲，我先回車上了。”
徐歲寧沒有回答他，倒是幾分鐘後，表姐夫拿了一件外套給他，表姐夫有些侷促的說：“就是給你擋擋風，普通衣服，沒什麼牌子的。”
陳律掃了姐夫一眼，給他遞了只煙，道：“這裡有沒有什麼加油站？”
“鎮子上有，車怎麼了？”
“那天開過來就沒有加油，沒油了。”陳律無奈道。
表姐夫皺起眉，道：“你去村頭那家便利店問問，那老闆比較熟。天這麼冷了，你要不然還是回去吧，車裡也沒有那麼保暖。跟寧寧這事，寧寧這段時間就沒怎麼提起過你，還嚷嚷著不找你這樣的了，怎麼說呢，大過年的糾纏不休，也不好看。”
陳律頓了頓，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說：“會回去的。”
四處注意他的人的確很多，也許最近他就是村子裡的談資。
陳律轉身走了。
表姐夫回去的時候跟徐歲寧說：“寧寧，剛才他問我加油站的事情，估摸著是要加油回去了。你也別太擔心他纏著你了。”
徐歲寧沉默了一會兒。
果然想看陳律長時間表現得好一點太難了，他就吃不了苦。
這就讓她很難辦了，臺階不上不下的卡在這裡。
徐歲寧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了。”
表姐夫說：“隔壁那研究生一家，倒是經常說起你。那小夥子考上你們市編制了，還挺好的，要不要試試？今天那小夥子，跟我聊天時還提起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