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秀“啊”的一聲,主動鬆開了手,有些驚疑不定。
這孩子的身體,竟然冰涼徹骨。
要不是看到他偶爾還在動一下,陳安秀幾乎都以為這個孩子已經死了。
女人戴著帽兜,嘴上也戴著口罩,只有部分臉頰露在外面。
她的眼中,露出一陣驚恐。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原諒我。”
陳安秀看著自己襯衣上黑色的汙漬,氣得不行:“你不是故意,你是有意,賠錢,否則別想走。”
“我、我沒錢。”
女子怯生生的說道。
“沒錢?你知道我這衣服多少錢嗎?”
陳安秀怒火難以抑制,上前抓住女人衣領一推,氣勢洶洶的道:“你自己說,怎麼辦?”
那女人大驚,用力掙扎,連聲音都顫抖起來:“放開我,你、你會後悔的?”
“我確實很後悔,後悔跟你這個窮鄉巴佬走這麼近。”
陳安秀氣得發抖。
“大媽,請別堵住門,列車就要開了,還有很多人要上車呢,這位抱孩子的大姐也不容易,多體諒體諒弱勢群體好嗎?”
一名乘警帥哥開口說道。
陳安秀狠狠鬆手,咬牙道:“弱勢群體怎麼了?弱勢群體就該有免死金牌麼?”
唐德鍾勸說道:“算是了,高興的日子,何必找不痛快,又不是太大的汙漬,隨便擦擦,到省城後再買一套就是。”
“買買買,就知道買,錢是大風颳來的啊!”陳安秀沒好氣的道。
她瞪了一眼一直低頭說對不起的女人,狠狠道:“算我倒黴,下次走路長點眼。”
這個女人的形象,讓她想到了當初的江魚。
又窮又沒氣質,只知道唯唯諾諾。
她鄙夷的瞪了她一眼,拍拍身上的汙漬,走進了車廂。
一直到坐下,她丟憤憤不平。
那女子在車廂間隔處坐下來,雙手緊緊護住懷中的孩子,看起來可憐兮兮。
偶爾,她抬起頭,看了看陳安秀,眼中露出一絲愧疚。
另一邊,江魚和唐西西唐念念成功上車,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江魚看似平靜,卻有些拘謹。
科技發展太快了,他感覺自己已經和時代脫節。
近百年間,他幾乎都呆在原始森林修煉,為渡劫做準備。
對於外界的變化,根本沒怎麼放在心上。
而且,一個達到了大成期的超級高手,來去如電,根本就不需要火車汽車這種交通工具。
而渡劫失敗後,這三年時間,江魚潛伏隱居,連大門都沒怎麼出,更不知道現在的高鐵發展到這麼先進的地步了。
唐念念嗤嗤低笑:“姐夫,看你緊張的樣子,是第一次坐高鐵吧?不用擔心,這玩意穩得很,就像是坐在客廳沙發一樣,不知不覺,就到了目的地。”
江魚道:“我還沒那麼老古董。”
他強作鎮定,目光在車廂裡隨意看著,突然一愣。
從一號車廂,走過來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
這兩人看起來像是公司高層管理人員,氣勢凌人,一雙眼睛更是帶著高傲不屑,從車廂眾人身上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