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拎著後脖梗子掛在半空中,劉駿哭唧唧地抹了一把臉,看著嚴濟帆十分震驚的眼神,立刻撲騰著手腳求救,“大哥,這些人不講武德,暗中出手抓了我和大嫂,你快去救她。”
誰懂啊,他們好不容易將那些噁心的蠱蟲全部焚燒完畢,青波臺的這些人卻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直接將手無縛雞之力的葉緋色,與十分疲憊的劉駿一網打盡,現如今更是將他挾持來城門口,用以威脅嚴濟帆。
丟人,簡直太丟人了。
不過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葉緋色先前為了將鎮南王府的護衛全部放倒,將自己身上的藥粉全部撒了個一乾二淨,而他本就受了傷,又與蠱蟲搏鬥一番後失了不少力氣,面對青波臺的這些高手,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
“大嫂被花傾城那個女人帶走了,大哥你快去救她。”青波臺的那些餘孽,應當是想孤注一擲想要闖入密室救出宋昱,然而沒想到卻被他和葉緋色,以震天雷轟了個稀巴爛。
所以他們便將仇恨的目標轉移到了二人身上,甚至兵分兩路,一路帶著葉緋色躲了起來,另一路則帶著劉駿前來丟人現眼。
用力咬了咬後槽牙,嚴濟帆看著那些青波臺的人,猶如在注視一個個死人,他語氣飄渺聽起來無波無瀾,然而細心之人卻能發現男人眸中蘊含著無與倫比的殺意,彷彿下一秒變要化身修羅,屠戮人間。
“放了她,我可以饒你們一命。”這些混賬東西,竟趁著他們與鎮南王兩相對峙之時暗中下手,早知如此,他便應該親自留下來保護葉緋色。
為首的黑衣人十分輕蔑的看了嚴濟帆一眼,他緩緩將目光落在了鎮南王身上,隨即下意識的收緊了手指,迫使劉駿高高的揚起了腦袋。
“王爺,你不守承諾背信棄義,害我家主子屍骨無存,既然你已不決定動手,便將骨哨交給我吧,我們青波臺自會代替你,顛覆這大周天下。”
無論宋昱存在與否,他們都將完成先祖的遺願,殺了蕭氏皇族!
此次蕭賢徽好不容易進入秉陽城,他們絕不能放過這大好時機,只要蕭賢徽一死,大周也將陷入混亂之中,屆時周邊的那些小國也定會群起而攻之,分食大周,屠殺百姓。
面上無悲無喜,鎮南王緩緩從袖中拿出了一枚熟悉的骨哨,隨即在黑衣人狂熱的目光中,指尖一碾,骨哨立刻化為灰燼緩緩落下,他猛然噴出了一口血,看著黑衣人肆意大笑。
“就憑你們這群蠢貨,蕭賢徽不行、範呂不行、你們,更不行。”青波臺落入宋昱手中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後者雖然有勇有謀,然而對於合作伙伴卻不肯交付真心,這樣又有何人膽敢與他誠心實意的合作。
“你們想要實現自己的狼子野心,便自己去折騰吧,本王,不想再陪你們玩兒了。”他這半生從始至終都是一個錯,既如此,他便隨了蕭賢徽的願,放下屠刀回頭是岸。
眼底通紅,黑衣人恨不得一掌拍死劉駿,他看著鎮南王的目光尤為可怖,甚至連牙齒都隱隱顫抖了起來,“開弓沒有回頭箭,你以為現在收手,大周百姓便會記得你的功勞嗎?你就是一個劊子手一個失敗者!”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每一次行動都會失敗,甚至還要靠著蕭氏皇族的庇佑才能傳承下來?難道先祖的遺願他們這一輩子都無法達成了嗎?
緩緩抽出了腰上的軟劍,嚴濟帆劍指黑衣人,渾身上下帶著一股戾氣,宛如利劍出鞘,十分銳利,“說,阿緋在哪兒?”
龍有逆鱗處之即死,若青波臺的人膽敢傷害葉緋色,他便一個個將他們千刀萬剮。
微微顫抖了一下身子,黑衣人眸中劃過了一抹膽寒,隨即用力鉗制著劉駿,“想要她的命,便拿你的命來換,只要你死,葉緋色便能活。”
嚴濟帆是他們一生之敵,若是不能完成先祖大業,他們也必須要殺了嚴濟帆與鎮南王。
鎮南王的身體已然到了強弩之末,便是不用他們動手,他也活不了多久,所以他們真正的對手只有嚴濟帆與蕭賢徽,蕭賢徽身邊高手無數,又毫無破綻,所以只有嚴濟帆是最好對付之人。
“我呸!你們簡直異想天開!”跟狠啐了一口,劉駿實在忍不住破口大罵,無恥,這些人簡直太無恥了,一命換一命?有膽子他們光明正大的動手啊!
眉宇間含著一抹殺意,黑衣人緩緩將腦袋湊在了劉駿耳邊,他勾起唇角,一雙黑眸卻直勾勾的注視著嚴濟帆,想要看他痛不欲生。
“你自身都難保了,還有空耍嘴皮子,劉駿你莫要以為我們不敢殺你。”從前他們怕殺了劉駿從而惹怒了劉英,然而宋昱都已經死了,青波臺也將不復存在,如此為何不能放手一搏?
“花大人說了,你只有兩條路,一是一命換一命,二麼,只要你殺了蕭賢徽,我們便帶你去見葉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