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在枯井旁走來走去,不知怎的,墨白心中突然劃過了一抹不好的預感,正當他想要跳下去尋找嚴濟帆二人時,耳邊卻傳來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緊接著整個地面都在此時狠狠搖晃了起來。
什麼!
地上突然出現了幾道巨大的裂縫,墨白臉色一變,急忙穩住身形,隨即運用輕功飛快離開了這兒。
“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人呢!”俊逸的臉頰帶著一抹淡淡的蒼白,先前墨白所站的地方已然成為了一片廢墟,連帶著那座枯井也在瞬間坍塌,滾落的巨石更是將密道口堵了個嚴嚴實實。
垂在身側的手指隱隱顫抖了起來,墨白平復了一下呼吸,緊接著急促而又有節奏地吹了三聲口哨。
“找到他們,不惜一切代價!”
鎮南王定是猜到了葉緋色二人會進入密道,所以提前做了佈置,目的便是為了請君入甕,讓他們自投羅網!
正當墨白安排人救援嚴濟帆與葉緋色時,一道人影卻悄無聲息的接近了他,來人手中拿著一封密信,語氣無波無瀾的道:“我家王爺想見閣主一面,還請閣主跟著屬下走吧。”
滿腔怒火正好無處發洩,墨白冷嗤一聲,二話不說揮起拳頭砸了過去,“我去你大爺!”
黑衣人不躲不閃,硬生生承受了墨白這含怒一擊,他抬手抹去了唇邊的血沫,再次揚了揚手中的密信,“除了嚴大人,劉小將軍也在我們手中,閣主確定還要繼續與我糾纏下去嗎?”
想要面見蕭賢徽訴說秉陽城的情況?鎮南王怎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在劉駿下山準備離開時,埋伏在周圍的人便將他抓了起來,而且這幾日上山挑釁的,所謂青波臺的餘孽,不過是他們派人假扮的而已。
“名滿京城的嚴大人,也不過如此。”順利扳倒範呂后,嚴濟帆便被人傳的神乎其神,一個個將他視為了大周的保護神,可如今看來,殺掉範呂,或許只是一場巧合罷了。
唇角微勾,帶上了一抹冷笑,墨白並沒有理會黑衣人,他重重閉了下眼睛,隨即拿過他手上的密信展了開來。
“你家王爺還真是好算計,帶路吧。”
若他們當真以為嚴濟帆這麼好對付。也不會費盡心思將他困於密道之中了,鎮南王你在害怕什麼?
再說這邊的劉駿,少年馬不停蹄的趕下了山,正想騎上自己心愛的棗紅馬去葉城時,然而沒想到卻突然冒出來了一批黑衣人,他們個個身手了得、毫不留情,每一次出手都是殺招。
少年的武功自是不弱,然而雙拳難敵四手,在與他們消耗了近一炷香的時間後,劉海還是被他們找到破綻,按住手臂壓在了地上。
“你們這群無恥小人,不講武德!有本事放開小爺,堂堂正正與小爺打一場!”完了完了,他這出師未捷身先死,還沒送到訊息便被人逮了去,若是被嚴濟帆知道,又要面臨一番緊急加訓了。
面無表情的給了劉駿一掌,黑衣人將他劈暈了過去,隨即從他懷中摸出了幾封信件,以及先前嚴濟帆給予他的令牌。
“速速派人將這些送去葉城。”
“是。”
不知暈了多久,等葉緋色悠悠轉醒時,眼前一片漆黑,女子微微擰著眉,精緻的眉宇間劃過了一絲焦急,隨即緊張的在四周摸來摸去,然而費了好大的勁兒,還是沒有找到嚴濟帆。
“濟帆,你在哪兒?你怎麼了?”心下越發慌亂,女子嬌嫩的掌心被石頭磨得血肉橫飛,空氣中也淡淡縈繞著一股血腥氣。
不知過去了多久,葉緋色終於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她面色一喜,扶著牆壁想要站起來,然而下一刻卻被地上的大石絆倒,猛然摔了下去
“阿緋!”忍不住驚呼一聲,嚴濟帆連忙攬住葉緋色的腰肢將她拉了回來,看著女子茫然無措的眼神,男人抓住她的肩膀,急聲問道:“阿緋,你沒事吧?”
這裡的光線雖然昏暗,但也不至於看不清腳下的路,葉緋色先前被大石砸到了腦袋,難道說……
胸口的心臟怦怦直跳,葉緋色用力深吸幾口氣,慌里慌張的在嚴濟帆身上摸來摸去,待確認他沒事後,這才放下了一顆心,“這裡好黑,你可帶了火摺子?”
眼前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鎮南王此人陰險狡詐,定是猜到了他們會下密道,所以便提前做了佈置,想要將他們炸死在這裡,幸好她與嚴濟帆福大命大,巧合之下竟活了下來。
語氣略有些乾澀,嚴濟帆抿了抿唇,拿出火摺子點亮後,緩緩在葉緋色面前晃了幾下,然而女子的視線卻一直盯著一個方向,絲毫沒有因為光線的強弱而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