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了湖中在微弱河燈的照耀下慘白的女屍人臉,心中也不由自主的生了兩分忌憚。
人溺死之後竟然垂直站著,這種景象他也是第一次看見,他不能不去懷疑是不是有妖邪作祟。
範呂看懂了皇帝的忌憚,給了嚴濟帆一個眼神。
此時嚴濟帆相信葉緋色已經想好了對策,便安心的發問:“葉姑娘說得頭頭是道,可到底也的沒有說湖中的女屍是怎麼回事。”
反正這話隨便他不問,別人也會問,與其讓別人問的時候還對葉緋色語出不遜,那不如他來問。
“對啊,這湖中的陰氣這麼重,你又該如何解釋。”紫瀟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趕忙發問。
葉緋色輕哼一聲:“這還不容易,有人殺了這個宮女,然後把宮女放置在湖中。只要將屍體打撈上來,便會真相大白。”
“說得容易。”說到這裡紫瀟的信心又來了,晲了周圍的禁軍侍衛一眼,說:“這水中直立的身體煞氣極重,若是不做一場法是超度,安撫亡靈,下去打撈的人,接觸的屍體的人,以後都會橫死,還會連累家裡人。”
此言一出,侍衛們的臉上都出現了退縮之意。
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誰又敢拿自己和家人得以後去當賭注呢?
嚴濟帆看著這些人的神色,眼底露出擔憂。
要是禁軍侍衛現在不願意下去打撈屍體,的確是有些困難,他知道這老道是嚇唬人的,可是他不能讓人去打撈。
他現在還沒有立場幫葉緋色。
請纓和簪紅那兩個丫頭又不會游泳,真是難辦。
“不敢有勞各位。”葉緋色嫣然一笑,走到湖邊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眾人瞪大了眼睛,就連皇帝的臉上都露出兩分不可置信。
這葉緋色的膽子未免太大了些。
“陛下,這女屍如此詭異,葉姑娘卻都不害怕,也不怕以後遭天譴,她是不是知道什麼內情呀。”麗妃用帕子掩唇輕聲說。
就是葉緋色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也別想邀功!
皇帝微微垂眸,沉聲說:“她還沒有那個本事。”
葉緋色這段時間都沒有進宮,要是在宮外都能在他的眼皮底下辦成這件事,那他這個皇位乾脆讓給葉緋色來坐好了。
麗妃的眼中閃過一抹恨色,但不敢再說。
皇帝現在對她的寵愛大不如前,甚至都不如貴妃,她不能再惹皇帝不滿了。
嚴濟帆一邊關注著湖面的動靜,一邊對宋昱說:“宋大人,麗妃娘娘憑空汙衊你的未婚妻,你都不打算為你的未婚妻說兩句話的嗎?”
宋昱也是一直關注著湖面,聽到嚴濟帆的話堪堪回神,乾脆說:“下官只關心我的未婚妻能不能平安上來,沒有聽到麗妃娘娘說什麼。”
“哦?”嚴濟帆的唇邊蕩起一抹邪魅的笑:“你既這麼關心,本官記得你也是會水的,你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你的未婚妻自己去打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