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嚴府中,嚴濟帆一邊看著手上的卷宗,一邊聽著蒼朮說著宮中的事情。
等蒼朮說完,他放下了手中的卷宗,挑高的眉頭透著得意:“她到是機智,能用這種方法加深皇帝對昨晚那場刺殺的不滿。”
他還在想著怎麼讓範呂的兒子範聰能被繩之以法,沒有想到葉緋色這麼一病,倒是省了他很多事。
蒼朮卻覺得有些擔心:“可是大人,陛下讓葉姑娘入住了永安宮,陛下要是看上了葉姑娘,將葉姑娘封做宮妃,葉姑娘可能就不會給您盡忠了。”
畢竟成為了皇妃之後皇帝就成了葉緋色唯一的主子,而且葉緋色的指望就只有皇帝了。
“此事不急,皇帝心裡應該明白,不讓葉緋色成為宮妃才是對皇帝最好的,只要葉緋色成為了宮妃,葉緋色就有了私心,就不會專心為皇帝辦事了。皇帝要是不明白這一點,喬莞爾早成為宮妃了。”嚴濟帆說。
他也是忽然才想明白這一點,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皇帝在這方面非常拎得清。
皇帝要是想要駕馭一個人,納為宮妃絕對是下下策。
得到一個官職,想要穩定自己的地位,那幫皇帝辦事是有效的辦法,但是成為宮妃想要穩定地位的辦法是生皇子,這與皇帝想要葉緋色做的事情可不一樣。
聽嚴濟帆說得也有些道理,蒼朮也沒有再說。
“去範呂府上。”這時嚴濟帆卻突然站了起來。
蒼朮忙跟上,並且急聲道:“皇上剛下旨處死範聰,只怕範呂會把對葉姑娘的不滿發洩在大人身上,大人這時候去,範呂怕是不會饒了大人。”
想到之前範呂因為上善堂對嚴濟帆的鞭笞,蒼朮還是心有餘悸。
嚴濟帆冷冷一笑:“他只要還想他的兒子活,就收起他的張牙舞爪。”
“那大人的意思是要救範聰?”
“是範呂要救範聰。”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宮中,入夜之後,葉緋色緩緩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就是完全陌生的環境。
“這是哪兒?”她撐著起身問。
“姑娘你醒了。”請纓第一個衝過來,扶著她重新躺下,然後一邊朝她使眼色一邊說:“這裡是永安宮,陛下見姑娘病著,就讓姑娘來了永安宮住下,陳總管還撥了宮女照顧姑娘。”
葉緋色看懂了請纓的眼神,這是提醒她這裡人多嘴雜,可別把生病的事情說漏嘴了。
“我好多了,扶我起來吧。”她沒有說其他。
這時趙銘走了進來,一臉欣慰道:“姑娘終於醒了,看來陳太醫的偏方還是有用的。”
葉緋色笑了笑,客氣道:“都是我不中用,有勞趙太醫和陳太醫費心了,對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快戌時了。”是請纓回答的。
戌時?
葉緋色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便掙扎著想要下床:“時間這麼晚了,我要去見陛下,否則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