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錢只有他們之前從洋人手裡買的十分之一。
看到那些更符合大魏審美風格的藝術品,他們又心動了,結果引起了一場玻璃熱。
可是生產哪裡供得上這麼多人的需求。
最後成了定製。
戶部在熱鬧的長平街上設了一個點,專門接收訂單。
有圖冊,可以看圖訂貨。
剛起步,產量肯定低。
而王府裡並沒有去追這股風,他們直接從艾斯特利亞國就帶了好些回來。
不用急著買。
而且餘元箏見過更好的,現在做出來的這些東西,在她眼裡根本不能和大魏傳統的瓷器比。
皇上看到這個商機,讓那十個跟著出洋的年輕人,開始帶徒弟。
只用了三個月時間就又建了好幾個作坊,加大了產量。
直到餘元箏快生產前,棋雅院的窗戶換成了玻璃,光線透過玻璃照進室內,果然明亮很多,那紙糊的完全沒得比。
只是餘元箏很遺憾,她不知道銀鏡是怎麼做出來的,而他們上次去到艾斯特利亞國也沒發現他們做出了銀鏡。
說明那項技術還沒有被發現。
有一次她讓上官子棋直接把銀子用火高溫熔了倒在一片玻璃上,結果受熱不均,整個玻璃直接炸了。
此路不通。
她只知道一個概念,後世的玻璃鏡是鍍銀,更詳細的技術就一無所知了。
餘元箏的肚子從五個月後就開始一天比一天大。
雙胎是一定的,但是不是三胎,誰也說不準。
摸胎頭也摸不準。
餘元箏的腿腫起來是必然的,上官子棋說到坐到,只要餘元箏在躺椅上坐下,他就把她的兩條腿放到自己腿上,一點點開始按摩。
一天起碼按摩三到五次。
可是到了後期,他再怎麼按也不能完全消腫。
再到後來,餘元箏的胃被胎兒擠得根本沒多少地方,吃小半碗東西就吃不下了,不得不少吃多餐。
三個孩子看到他們的母妃這麼辛苦,才明白當年母妃孕他們時有多辛苦。
上官雅靜這才真正理解父親為什麼怕母妃懷孕。
“母妃,我錯了。”這日,上官雅靜扶著餘元箏散步,看到她高高隆起的肚子,非常自責。
“怎麼了?”餘元箏覺得奇怪,女兒怎麼突然向她認錯。
“母妃,我不應該偷您的藥。您現在這麼辛苦,都是我的錯。”說完,她羞愧地低下了頭,但扶著人的手沒有放鬆。
“沒事,就算你不拿我的藥,我本就打算回到大魏就不吃了的,我也想再生一胎。
我生下你們確實虧空的厲害,所以才需要多養養身子,生下你們都已經這麼多年了,早就養好了。
如果不是太上皇點名讓我陪著一起出海,我可能前兩年就打算為你們添弟弟妹妹了。”
餘元箏半轉身子,看著和自己沒差多少身高的女兒,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不要自責,我和你父王很歡迎肚子裡的小生命,你祖父祖母也很歡迎。王府就你們三個孩子確實少了些,就像你說的,我們又不是養不起。而且我也就辛苦這幾個月,只要一生就什麼事都沒了。”
餘元箏沒想到女兒心裡充滿自責,只得好言寬慰。
可不能讓孩子一輩子內疚。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