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破費，這就行。”林沖指了指身後空空的長椅，做了個請的手勢。首都醫院高階VIP病房區，很大，人也很少。
“好。”田心怡笑笑，陪林沖一起坐下。
“林子挺好的，無論是天賦還是性格。”田心怡說著。
“我當然知道，我妹嘛。”林沖笑的燦爛，露出一口還算潔淨的牙齒。
“如果她一直在黑西裝，不出五年……不，只要等到林子畢業，應該就可以做隊長。”
可能是怕林沖覺得隊長這個稱呼官小，田心怡急忙接著道。
“黑西裝的隊長享受副省級待遇，而且黑西裝的隊長目前為止也只有十個人。”
“並且隊長的職務並不看資歷，只看實力，心性，還有處事能力的務實方面。所以……”
林沖聽懂了田心怡的意思，笑了笑“我來的路上，其實就打算讓林子退出的。”
田心怡的心微微懸起，看著林沖。
林沖嘆了口氣“可林子大了，有主見的。”
“那林子……？”
“她還想當正義超人呢，女英雄！”林沖笑著，只不過有些無奈。
“哦”田心怡鬆了口氣，笑道“其實林子還是聽你的，如果你真要她退的話……”
“我們也很為難。”
“是啊，可是我還是要尊重林子的意見啊，不能說我是林子哥哥，就不講道理的干涉林子的生活吧。”林沖笑笑，但臉上的笑容越發苦澀。
撇了眼田心怡的口袋，林沖道“你抽菸嗎？”
“哦。”田心怡瞧見了林沖的眼神，從口袋裡拿出了盒香菸，遞給林沖。
“黑西裝的女生都抽菸嗎？”林沖給自己點上一根菸，舒服的抽了一口。
“怎麼？歧視？”
“不敢不敢，就是問問。”林沖連忙擺手。
“……是怕林子染上吧。”田心怡會心一笑“放心，就我自己。”
“隊長啊，副省級待遇，我是唯一的女隊長，壓力很大的。”
林沖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半天憋出來一句“沒找個物件啥的？有個男人稍稍擋點風也好。”
可能是兩人聊開了，也可能是田心怡難得跟人談一次心。
“以前有個，不過後來死了。再後來……年級大了，也忙了，沒功夫。”田心怡的笑容五味雜陳，指指自己的臉“老了。”
“哪有，我看還是二十多的小姑娘呢。”林沖笑笑，人身鬼話。
田心怡確實老了，或許有三十多，也或許四十多，林沖也不敢確定。乾瘦的身材，再加上可能常年一線並沒有時間做保養，田心怡的面色略顯枯黃。
“你這嘴可真給你加分！”田心怡笑笑“其實挺羨慕你們兄妹倆的。”
“怎麼說？”林沖笑笑，心中有些猜測。
“你在背後替林子分擔，林子在背後也偷摸的為你著想。”田心怡隱晦的給了林沖一個“你懂嗎”的表情。
林沖笑笑，瞭然於胸。
“又不是什麼大戶，親人不當人，我倆就我倆……自然是親的。”
林沖抽完這一口，這根菸也燒到濾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