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天鋒喪心病狂,居然使出了噬蟲術,體內凝聚數千只毒蟲的毒液,功力飆升。
蛛兒從小就和各種毒物打交道,體內更是蘊含有極大的秘密,對毒素並不十分懼怕。她害怕姜逸飛吃虧,因此一言不發,抖出兩道珠索先行攻擊。
她輕功卓絕,比之姜逸飛只強不差。若是論起長途趕路,她或許及不上姜逸飛內力悠長,但若是比方寸間的輾轉騰挪,她卻要更勝一籌。
趁著蕭騰和姜逸飛還沒來得及阻止,她足尖一點,雙索陡然揮出,瞬間攻至甄天鋒面前。
這一招本是試探,自然不會有什麼效果。
甄天鋒微微一側身便避過這一擊,冷冷瞪著蛛兒,沉聲喝道:“蛛兒,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當真要與我為敵麼?咱們兩家淵源頗深,你當真要為了不相干的外人和我翻臉?”
蛛兒冷哼一聲:“你祖上和我師傅的確有些來往,可也說不上什麼淵源頗深。再則,你先人若是知道他的後人居然能淪落為流氓土匪,恐怕早就和你斷絕關係了,還提什麼淵源不淵源?你放心,我師傅若是知道了也絕不會怪我。她老人家若不是輩分太高、不屑於和你一般見識,早就親手來取你的狗命了。快別囉嗦了,要打就打,不打就自己散功認罪!”
甄天鋒聽了蛛兒一頓折損,頓時大怒,喝道:“蛛兒,我看在你師傅的面上,對你處處忍讓,你還以為我當真怕你不成?我這就叫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
兩人口中說一來一往,手上絲毫不停,轉眼間已經鬥了數十招。
蛛兒纖手中兩道珠索頂端各鑲嵌著一個小小的金球,金球頂端又有幾枚尖銳的倒刺,傷害值很高。
甄天鋒知道她兵刃厲害厲害,也不敢兀自託大,一伸手從懷中掏出自己的兵器,隨手展開,居然是兩把摺扇。
這兩把摺扇精鋼為骨,牛皮為面,染成一片漆黑,扇面上各繪著一個慘白的骷髏,呲牙咧嘴,栩栩如生,看起來甚是恐怖。
他雙手各執一把摺扇,便去夾蛛兒攻擊過來的珠索。
蛛兒冷哼一聲,手腕微抖,金球登時轉向,真奔他胸口砸去。
甄天鋒側身避過,手掌翻飛,一柄摺扇居然脫手而出,極速向蛛兒面門攻擊過來。
蛛兒側頭躲過,那摺扇貼著她嬌嫩的臉蛋兒飛過,隨即一個迴旋又向蛛兒後腦襲來。
甄天鋒看著面嫩,實則已經有四十多歲,他苦修近三十年內功,功力精純,因此這柄摺扇在他深厚內力的驅使下,力道極大,罡風猛烈。
況且這兩柄摺扇扇骨頂端打造得鋒利異常,只要被擊中定是重傷。
蛛兒暗自驚歎甄天鋒功夫厲害,忙雙手揮舞著珠索,使出全力攻擊,一面又要分神閃避四處迴旋翻飛的摺扇。
甄天鋒眼見兩枚金球攻到,一甩手居然將令一柄摺扇也脫手用力甩出,直奔蛛兒小腿削去,他自己卻柔身直上,運足內力,雙掌拍擊金球。
內功修行是水滴石穿的慢功夫,一點兒也急躁不得。不論是多精深奧妙的內功,也要花費時間慢慢積累。
蛛兒修行的內功雖然精妙異常,但畢竟她年紀幼小,差了火候。
甄天鋒從十來歲開始練武,他修行的內功雖然平平無奇,但畢竟耗費的時間是蛛兒的數倍,內功早就打磨得深厚純熟。
他仗著自己內力修為高,竟然敢空手去接蛛兒的兵刃,自己的兩柄摺扇卻脫手去傷人。
蛛兒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奇特的兵刃,如此古怪的招數,頓時就有些應接不暇。
甄天鋒越發得意,他猙獰一笑逼近蛛兒,雙掌翻飛,或是拍擊金球,或是出掌傷人,一時接住摺扇順勢擊出,一時又丟擲摺扇傷人……
他這一套功夫實數上乘,攻擊力、傷害力都很強大。
蛛兒一來年幼力微,二來絲毫沒有實戰經驗,這時陡遇強敵,頓時手忙腳亂、疲於應付,說不得也只好硬咬著牙,使出全身的本事苦撐,不一刻功夫身上便香汗淋漓。
兩人身形都是極快,使的兵刃又都是江湖中罕見的冷門兵刃,這一番打鬥甚是激烈:只見聚義廳中珠索如虹、摺扇翻飛,打得驚險異常,偏又好看異常。
姜逸飛站在一邊,眼睛直盯著二人,一瞬也不敢瞬,生怕蛛兒吃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