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那個女鬼……”說到這裡,張軒頓了頓,本來是問他恐怖嗎,但想到自己的身份,似乎有些尷尬了,急忙問道:“那女鬼漂亮不?”
“哎呀師叔,都啥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想這個啊,師傅說的一點也沒錯。”
“哦,你師傅怎麼說的?”
“我不敢說!”
“不說我揍你。”
“好吧,是你讓說的,可不許生氣啊。”
“再廢話我揍你。”
“師傅經常讚譽您老,他總是告訴我們,你看看你師叔,別看他混賬的要命,但是法術高強啊,一根指頭都能滅了幾隻鬼……”
這是在誇我嗎,我怎麼聽著那麼彆扭呢?
“還說……”
“還說什麼?”
“還說您老得到了祖師爺的真傳,他真搞不懂,你這樣一個混賬東西,怎麼就得到祖師爺的賞識了,而他……”
“呃……咳咳,這個回頭再說吧,看來你師傅不大喜歡我,但作為你師傅的師弟,他不仁,我也不能不義,他遇難了,我不能袖手旁觀,說吧,要到什麼地方去找那女鬼?”
“女鬼說了,老地方等你。”
“老地方?”張軒有些頭大,老地方是什麼地方?
接著,一大堆的記憶湧入他的腦海中,原來這些記憶都是來自原來那個悲劇了,讓張軒侵佔身體的張軒的記憶。
在他的記憶中,各種亂七八糟的關係網路,尤其是和義莊婦女的關係,還有,附近十里八鄉女鬼的關係,簡直理不順啊!
女鬼……十里坡出現的女鬼?
哎呀想起來了,不就是那個追著張軒,要給張軒生小猴子的女鬼麼?
那是一隻“滑坡鬼”,十年前,十里坡一處懸崖突然斷裂,正在路過的學生趙雅欣不幸壓死在滑坡之下,此女死後,因為尚未享受人間的男女之事,心中不甘,成了一隻女鬼。
奈何這女鬼眼光奇高,一般的鬼魂或者男人,她還瞧不上眼,而張軒這個長得白淨,身高五尺的男人,卻入了女鬼的法眼。
那個悲劇的張軒喜歡獵奇,正好就把這女鬼給撩了,說好的三日後要去私會,結果三日後悲劇了,他被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張軒侵佔了身體,以至於忘記了赴約。
女鬼一定是等過了時候,還不見張軒的影子,這就遷怒於師哥九叔,瑪德,還真是一段感情債啊。
張軒理順了思路,便說道:“走吧,走吧,我知道在哪裡了。”
十里坡玉米地,張軒和秋生一起出現了,記憶中的張軒究竟能不能捉鬼,是不是秋生所說那麼厲害張軒不知道,但他只繼承了悲劇男的感情記憶,關於法術,卻是一竅不通,心中難免有些緊張。
張軒望著一望無際的玉米地,說好的就在這片地兒會面,怎麼沒有女鬼的影子,該不會是記錯了吧?
正在他左思右想,看記憶有沒有紕漏的時候,秋生突然說道:“師叔……我尿急,我……我先去了……”
說著,秋生就夾著尾巴迅速溜走。遠去的他,嘴中嘀咕道:“師叔,別怪秋生不仗義,你那三腳貓的法術要是能降服鬼物才怪呢,但要是降服不了,倒還可以賣身,做小弟子的就不搶您老的風頭了。”
望著迅速遠去的秋生,張軒一臉的懵逼,用得著走那麼急麼?
“喂,秋生,注意安全!”說著,張軒覺得身後涼颼颼的,回頭,就看到十米外的玉米杆上,迎風飄浮著一隻女鬼,煞白的面孔與漆黑的夜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雙血淋淋的眼睛,正在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