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軒收回心神,還是專心的趕屍吧!
趕屍歌就那麼幾句,一遍一遍的重複,鎮魂鈴也是單調的讓人打瞌睡啊。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時間了,九叔呼喊了起來:“師弟,停一會兒吧!”
張軒打著哈欠,有些昏昏欲睡的應道:“走的好好地幹嘛停下來啊,原來趕屍這麼枯燥乏味啊,早知道這樣,不跟你來了。”
“枯燥乏味,小子,你是不曾遇到過趕屍的兇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前方這座山,便是此行路上最為兇險的一段路了,裡邊藏著大量的蛇蟲鼠蟻,野貓野狗,咱們茅山弟子走屍,最怕的就是遇到這些東西,驚擾了屍體的話,勢必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因為是張軒的第一次走屍,九叔也很認真,很仔細的說著每一個細節。
走屍第二大禁忌,路上絕不能和貓狗之類的小動物接觸,那些小動物的叫聲,會引起屍體的驚變。
張軒記住了,也打起了精神,趕屍歌唱得更加的響亮了,鎮魂鈴也不停地擺動,絲毫不敢馬虎。
走了一段路,就連一隻生靈都沒有遇到,張軒不禁嘀咕起來,九叔怕是擔心他打瞌睡,這才編造出這段路兇險的吧,怎麼連一個生靈都沒有見到啊。
張軒停下腳步,說道:“師哥,走不動了,咱們休息幾分鐘吧,我去撒個尿。”
“行,那停一會兒吧,你也趕了一大段路了,我來吧!”九叔跟上來,接過了張軒手中的鎮魂鈴。
張軒稍微的走了幾步,對著樹林子就撒尿了。
“啊,舒暢,孃的,這段路太緊張了,忘記撒尿,差點沒把膀胱脹破了!”張軒自言自語的說著話。
方便結束,回頭,見九叔靠在一棵樹上休息,他就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和九叔背靠背蹲下來:“師哥,你經常一個人走屍無聊不,我怎麼覺得做這一行那得經得住寂寞才行啊!”
“沒錯,你那水性楊花的性格,是不適合走屍,倒是照顧附近村上的寡婦,挺適合你。”
“少來啊,我張軒是那樣的人麼?”張軒翻著白眼,心中喊冤,孃的,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看來這輩子都不能洗乾淨了。
“不是麼?”
“哎呀,說話就說話,你手別亂摸啊,老子是直男啊!”張軒沒好氣的抱怨起來,因為他感應到九叔的手臂在他背上游走。
“臭小子,誰摸你啊,我這輩子大姑娘沒少遇到,我都能守住底線,摸你幹嘛啊?”九叔抱怨道。
等等,不是九叔,那是誰?
張軒迅速的回頭,就看到一道黑漆漆的東西,一閃之下不見了。
張軒頓時變得有些緊張起來:“師哥,剛才我好像看到什麼了?”
“這一段路孤魂野鬼不少,別理他,走吧,這裡不適合久留!”九叔好像早就知道了,站起身,鎮魂鈴立馬響起來。
隨之,九叔開啟了自己的包裹,說道:“裡邊有一袋紙錢,拿出來邊走邊撒錢,量要少,多了怕堅持不過這段路。”
九叔說的好像習以為常一樣,但張軒這會兒也已經感應到,好像四周越來越不對勁了。
張軒開啟包裹,抓了一把紙錢,丟擲去。
“呼呼呼”
一陣陰風過後,那些紙錢全都被風兒捲走了。
張軒又拿出一把紙錢,繼續丟擲去,九叔朗聲唱起了歌:“陰人上道,陽人迴避……”
“叮鈴,叮鈴!”
走了幾步路,張軒覺得背上又是什麼手臂一樣的東西在觸控著他,他迅速的回頭,沒有,啥玩兒都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