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船上之人,定不是哪位樓主。若是金意樓主在此,眼前挑戰之人是萬萬不會出現在此的。
只怕那人剛有行動的跡象,就會被人割下頭顱,立馬身首異處。這便是金意樓的錢和勢。
沒有人應答,那人更加放肆,一手叉腰,大聲笑道,“若是船上只有縮頭烏龜,不敢應戰,就給大爺讓出船來吧!這陵州可不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不過人影似箭!
言罷,那鐵槍王軻腳尖一點,整個身子就要騰空而起!
就在此時,一個人影倏然出現在他身後,一隻手穩穩地落在他的肩膀之上,王軻怎敢怠慢,只見他回頭,一槍迴轉,正是槍法中的回頭望月。
那人影揮臂抵擋,身形緩緩落在竹筏之上。
來者正是錢五。身為客卿,也是護衛的錢五也知道,若是讓這扶搖十六上船,恐怕事情就麻煩了。再者說,他何等身份,豈容一個小小的扶搖第十六如此大放厥詞。
王軻笑著問道:“你就是船上之人?”他沒有看清錢五的身法,所以手中的槍握得更緊了,表面笑語,實則心中警惕。
錢五也不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饒有興趣問道:“你們可知道船上是何人?”
那鐵槍王軻輕輕搖頭以表示不知,不過,一瞬之間,他反應過來,硬著頭皮說道:“哪來的我們,此處就我一人。再者說,江湖之人,切磋武藝,哪裡需要問什麼身份?”
僅僅一個搖頭,錢五便知曉大概。“既然不問身份,萬一船上之人不會武功,你這一番挑戰,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若是不會武功,更不該如此大張旗鼓過陵州,挑釁陵州的英雄好漢!你若識相,就快些滾開,否則大爺的槍必定會戳穿你的胸膛!”
錢能使鬼推磨,卻擋不住人的嫉妒!龍骨大船打著金意樓的招牌,如此聲勢,雖能震懾一些宵小,卻擋不住這扶搖榜之人。
錢五也不打算廢話,笑道:“什麼陵州的英雄好漢,不過是一個區區的扶搖十六,也敢如此叫囂,簡直不自量力!”
王軻握緊槍桿,右手二指一伸,就要叫囂:“你是哪裡來的……”
末了的土雞瓦狗四字還未出口,下一刻,錢五眨眼已到身前。這是什麼樣的速度?王軻瞳孔微縮,長槍迴轉,便是一個風火輪!
長槍迴轉有勢,看似密不透風,更是不見長槍之形,錢五輕而易舉一手握住那槍桿,另一手輕飄飄的一掌拍下。
人影高高飛起,重重落入水中!
扶搖十六,還未出手,就已經敗得乾脆,不知這算不算真的土雞瓦狗呢。
“什麼英雄好漢,連我一招都接不了。我看,是狗熊吧。哈哈。”錢五打退來人,大聲笑道。
錢五眼角一低,往四周一掃,不知不覺,周圍已經有十數條木筏,每一條木筏上都站著一人。
聽到此話,落水的王軻哪裡肯罷休,下一刻,身形躍出水面,隨後一槍紮下。
一聲輕哼,錢五絲毫不懼,怒喝道:“好生不知死活。”
槍被奪,其後更是若閃電擊出,真的刺穿了一人胸膛!
不過,刺穿的乃是王軻的胸膛。王軻瞳孔微縮,滿是驚訝和不可思議的情緒。最後,重重地癱落在水中。
“落水狗不好,偏偏要當一條死狗。現在好了吧。”
“什麼扶搖十六,抵不過本大爺的一招,如今這天機閣的榜單越發的不可信了!他媽的,比這大江還要多的水分!”
不僅一手擊殺了扶搖榜十六的王軻,而再聽錢五口中大放闕詞,更是有貶低天機閣的意思,另外十數條木筏之上的人影,個個都是呆若木雞,不知所措。
或許回過神來,錢五轉過身來,一手輕點那十多條木筏,輕蔑道:“本大爺今天心情很不好,爾等速速離開此地,不然跑得慢一點,老子要拿你們祭旗。”
江水輕輕拍打著兩岸的沙灘峭壁,這道聲音迴盪在江面,那面紅色大旗與水面的鮮紅交相輝映,在錢五的有意為止,祭旗二字的聲音似滾滾雷聲,十分地威嚴!
木筏之上刀客劍客皆有之,身形大小不一,年紀也長幼有別,此時眾人面面相覷,一時更是不知如何應對。面對這樣的一尊殺神,他們自然不敢忤逆。可若是因為這樣一句威脅而草草退去,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曾留下,恐怕不日他們就會淪為江湖笑柄,日後再難在江湖行走。
一位年長稍大的刀客終於鼓起了勇氣,只見他一拱手,神色恭敬,說到:“我們是陵州的……”
不料,錢五蹙起了眉頭,神情有些凝重。
那刀客頓時心頭一緊,生怕那殺神出手,下一刻,自己會命喪當場。額頭上的汗珠輕輕擦過眼角,他哪裡敢有絲毫動作。
值得錢五如此,自然不會是眼前這隻差點嚇破膽的驚弓之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