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你的妻妾,子女,心腹手下,他們很快就會下來陪你的。保證你黃泉路上不會寂寞的。”
楚家家主滿臉通紅,紅到了極致,一口氣也吐不出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手腳亂舞,聽到最後那一句,他眼睛裡面惡毒之意完全展現,楚瑞昭在自己父親的墳前看到過這雙眼睛,他那時極為厭惡和懼怕,可是此刻卻十分欣喜。若是能挖下來就更好了。可惜了,這佈滿血絲的眼睛,怎麼就如此慧眼不識珠呢?
一個人就這樣活生生被人掐死了。
楚家家主活生生被人掐死在楚家祖祠裡,而且是被他的親侄子一力為之。這若是傳出去,楚家會再一次江湖聞名,不過是奇恥大辱的名聲。
一些長老終於反應過來。其中有四五個於家主交好,屬於同一陣營的長老此刻終於回過神來。他們不僅開口罵道楚瑞昭喪盡天良,更有罵豬狗不如是畜生的,還有人自恃武功不錯,揮拳上來,準備打死楚瑞昭的。
楚家沒落,並不是單單是指家學,勢力,武功更是其中之一。
所以,楚瑞昭以一人之力打那三四人是綽綽有餘的。而且,他正愁找不到理由來動手清除異己,這忽然送上門的枕頭,他一個想要睡覺之人豈會錯過。
掌只見他中力道不留餘力,掌掌都出盡全力,只求一招斃敵。幾位長老平日裡多仗著權勢欺辱他人,武功實在是不入流,所以僅僅三招之下,數息功夫後,那四人就被他給擊斃在掌下,倒在祠堂裡。
本該肅穆的祖祠裡今日的鮮血味道更加濃郁了。
活著的人終於明白,原來他今日根本不是來拜祖祠的,而是來殺人的,是來報仇的。。
剩下的所有人心裡都有了這樣一個共識:千萬別去惹這個瘟神,不然會有殺身之禍的。
“我看今日之事遠遠還未結束呢。各位族叔長老。”楚瑞昭望著各位噤若寒蟬的長老,冷冷說道。
“當年藉機侵佔我大房遺產的,今日要給我全部吐出來,還要給我補上這十八年的使用資錢,不然我毫不客氣。”楚瑞昭的聲音裡透著寒氣殺氣,這可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眾人心裡一驚。這退回大房遺產並不難,當年之事,事後成果,這裡幾乎人人都有份。而那倒下的五人居多。可這些人平日裡過慣了揮金如土的日子裡,這十八年來的使用資錢,天知道楚瑞昭開的價格,又得多少銀兩才能滿足他。沒想到當年之好事,楚家二小子均分眾人之產業,今日禍事降臨,眾人一個都逃脫不了。世事難料。有些長老不由得腹誹埋怨這楚家二小子太過缺德。
“還有這五人的資產,也都轉到我大房門下。”楚瑞昭指了指這死了的五人屍體道。
這分明是趕盡殺絕,他們雖死,可是都有子嗣妻妾。如此一下失去了經濟來源,他們那些人怎麼活下來,恐怕過不了多久就要餓死一些。最後只能苟且度日而已。
這些長老沒做聲,替一些死人說話,他們還沒那麼善良,指不準自己也會變成其中一個。
“今日起,我就是楚家家主了。”楚瑞昭步步緊逼。
眾人不說話,是想看他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今日殺人,斷斷只會逃亡了。不然這件事,楚家不會放過他的。所以先前要遺產,要資錢,他們都不做聲。可是一旦做了家主,那麼楚瑞昭名正言順享受這一切,他們心裡的一些小九九,也徹底落空了。
“你如此年紀,就當家主,恐怕難以······”有一長老話未說完,就被楚瑞昭一把抓過來,捏住胸膛處衣裳,所以他後面的話也說不完了。
楚瑞昭不由得一笑,說道:“難以服眾?是嗎?”
那長老身陷囹圄,不得不點頭道。
“我何必要服眾,這楚家已經風雨飄搖,我自有雄才大略。我現在只需要你們來服從我,給你們兩條路,一來順我者生,二來逆我者亡。”楚瑞昭說著,啪的一聲,一巴掌拍在那長老臉上,長老臉上迅速泛起了一個鮮紅的四指手印。
眾人哪裡能想到楚瑞昭這般行事,可若是他們再不動,以後就沒辦法動了。若是楚瑞昭動的念頭是以死威逼諸位長老之流,恐怕他打錯了算盤。
說做就做,其中有一個長老和其他人交換了眼神,然後頗為慷慨道:“楚瑞昭如此行事,縱然當了家主,恐怕只會令楚家更糟。這點我是不同意的。”
俗話說,法不責眾。量他楚瑞昭也不敢把這所有人都殺了。所以還剩下有三四個長老也紛紛站了出來,附和道:“我們也不同意。”
“殺人不眨眼,分明是魔頭。我誓死不從。”
“楚家家風純正,不應該要劊子手來當家主。”
一時之間,長老團結在一起,楚瑞昭看著勢單力孤,形勢也有些不受控制了。